中兄弟的面子,才会派他前来说和。
毕竟无论是严鲲,还是那初入雍京便成为白云山庄庄主真传的严无咎,都是一脉相承的宗室子弟。
蒲丘可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来当和事佬的。
不过如今看白云山庄对严沐如此冷淡,那只能说明这一家子恐怕做了十分过分的事情,这才会让那李寻欢为庇护弟子大动肝火,指使五城兵马司法办了严鲲。
后者依法行事,证据、手续齐全,还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眼下既然要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
严沐心中愤懑,虽然他的确对族侄稍微严苛了一些,但身为长辈,管教一下年幼晚辈,又算得了什么?
年轻人多吃点苦,历练一番,哪里又算什么坏事?
更何况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每月给十两银子的花销,那白氏也实在是太过败家了一些。
严无咎这小兔崽子,在床榻之上昏睡数载,恐怕是睡坏了脑子,府中设宴款待贵客,略微懈怠一些怎么了?
都是一家人,非要如此斤斤计较,甚至还让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将他的好大儿严鲲下狱!
如此行径,实在是六亲不认,太过狠辣!
此时听到蒲丘这家将都敢出言教训自己,自视甚高的教习严大人顿时怒了:
“也罢,既然白云山庄闭门不见,那本教习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麻烦你回去告诉族兄,族内晚辈这是越发张狂,竟敢忤逆长辈、戕害兄长!
我回去便上奏学宫,剥去那严无忌童生资格,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谁来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