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洞禀,快叫太医来!”
门口的汪洞禀瞬间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飞奔一样跑去找太医。
这边,沈郁也不知为何他忽然就晕了,他感觉到心口处传来一阵阵的心悸,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
就连耳边响起的声音,也微弱的听不清,就像是有吵闹的蚊子在叫一样。
他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心中产生难以言喻的烦躁。
沈郁骤然意识到,原来他这是进行到了必死的剧情点,那场要了他命的心悸发作之时。
早在几个月前他便有所准备,身体更是在日益治疗下,从内而外的变好了,所以这次他应该不会死。
沈郁内心平静下来,只要睡一觉就好了,明日便可恢复。
耳边模模糊糊的声音再次响起。
“陛下,这蛊虫该不会是北域皇室的本命蛊吧。”
“是,你快看看这可有用,听说这是极好的药引子。”
“可不是说了只有主人才能使用吗?”
“呵,说什么主人,只是吃了心头血的饲主罢了,孤有岚川的心头血,蛊虫自然会无害。”
“陛下高明!!”
沈郁猛然惊觉,祈行渊和岚川做的交易竟这般大胆,连他的心头血和蛊虫都搞到了。
可他不需要这东西,况且蛊虫有无副作用都还未讲清。
他动了动指尖,试图勾住祈行渊的衣服。
祈行渊露出温柔的笑,握住沈郁刚刚弹动的手指:“有用,是有用的,孤的皇后有救了。”
沈郁服了,他不想用蛊虫。
祈行渊擦了擦沈郁唇边溢出的药,问道:“多久会醒?”
太医沉思道:“明早。”
说完,他的手仍旧没从沈郁手腕上拿走,神色认真的感受着脉搏的变化。
“陛下,这蛊已死了,它化为了强心药...”
接下来的话,沈郁没有再听见了,他的意识陷入了昏睡中。
冥冥中沈郁感觉到他与一条鲜活的生命产生了一丝联系,他好像可以控制那人的情绪....让他听令自己。
他成了那人的主人?!
沈郁:副作用。
原来副作用是这样的,沈郁已猜出那人是谁,是蛊虫的饲主岚川。
原来一直以来蛊虫才是占主导的,他将岚川的本命蛊杀了,吸收入药,所以他变成了岚川的主导。
难怪北域要一直宣扬蛊虫只有本人自己才能使用,恐怕怕的便是这样的结果。
距离四更只剩一刻钟不到。
早已潜伏进来的沈丞相潜藏在树桩处,神色警惕的盯着那座宫殿。
这祈行渊竟然留了这么多暗卫守在这里。
两个月来他传予儿子的信件一封未回,而宫中丫头绿茵也再没回过信。
至此他只知道陛下在午间故意羞辱儿子,并对沈家积怨深厚。
其余却一概不知,但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祈行渊必定又做了更过分的事,所以才故意隐瞒情报。
“丞相,现在开始行动吗?”手下悄声开口。
沈丞相点头,他的兵马足够,且特意准备了大量迷药,不求能杀了祈行渊,只要能带走沈郁就好。
临行动前,一人忽然告诉沈父:“今晚大公子发病了,陛下大惊失色,请了御医院首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转危为安。”
沈父面色难看,心中极其不想承认:“就算是祈行渊救了郁儿,老夫也不会相信他的。”
他只是在朝堂上弹劾了祈行渊的所作所为,怒骂他一番,并请求带郁儿回家而已,他竟然就将他关进了牢里。
这种霸道无理之人,他如何相信他会是个好帝王。
“莫多说了,直接行动。”
夜色下,草丛树上猛然冲出了一团又一团的黑影。
短兵交接的声音此起彼伏,凤仪宫处处染上了浓浓的白烟。
寝宫里,沈郁一睁眼就对上了汪洞禀的双眼。
“沈公子,丞相已经杀进来了,快跟老奴走吧。”
沈郁脸色怪异,道:“你...”
这个汪洞禀,竟是祈行渊身边的双面间谍。
他刚刚便听到祈行渊出门的声音,以及嘱咐汪洞禀照顾好他的话语,谁能想到这个老奴才才是真正的帮凶。
就在这时,绿茵与紫暇砰的一声推开门冲了进来。
“公子,我们快走吧,丞相坚持不了多久的。”
“公子我们一起回去吧,皇宫没什么好的,留在这有什么意思?”
沈郁沉默了,他内心挣扎了一番,叹气道:“好。”
这皇宫他也待腻了,况且祈行渊....如此榆木脑袋,不给点酸头尝尝怕是不会变通。
而沈父更是希望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