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这话,成功勾起祁行渊的兴趣,试试自然是不用成本的,倒刚好让他看看那批新科进士的实力。
他望向沈郁:“若真有这等奇才,那你真是有巧算之能。”
沈郁本就是贵门才子,祁行渊对他本领并未多质疑。
第二日。
沈郁醒来后便派人去打听,新科进士朝祁行渊进献良策一事。
毕竟百姓流离失所,事态紧急,拖不得。
然而,两个时辰后绿茵却兴冲冲冲进房间:“皇后有大事发生,两个人的方案一模一样撞上了,现在陛下正在发问到底谁真谁假呢。”
沈郁疑惑抬头:“谁也提了方案。”
绿茵一脸兴味:“墨子叹。”
沈郁眼神暗了一瞬,竟然换了个人附身,安岁安然无恙,反倒是墨子叹被穿了,那他便去看看穿书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他起身往外走,边道:“去看看什么情况?”
绿茵点头:“好。”
太和殿,处理公务的地方。
此时已经有不少太监宫女聚集在此处看着里面的热闹了。
沈郁出现在他们身后时,他们因为听得太入神了,都没反应过来。
他站了一会儿,听到里面一个铿锵有力的男声正在辩解:“陛下,我除了这治河方案还有其他巧天之术,不信我就报给你们。”
另一道文弱的声音道:“微臣从小在洪河边长大。”
“你在河边长大就能代表有治河方案了?你有证据吗?”
沈郁摸着下巴,这穿书男说话时带着一股硬气,不惧天威,丝毫没有尊敬。
带着一股穿越而来的高高在上之感,仿佛看不起古人一般。
他轻咳一声,眼神示意绿茵清场。
绿茵脸色严肃的点头,喊道:“你们这些宫女太监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偷听主子的事还懂不懂规矩了。”
一群人顿时一惊,惶恐的低头:“不敢不敢,皇后娘娘奴才错了。”
众人纷纷作鸟兽散场,一溜烟的小跑着消失了。
沈郁迈着步,不疾不徐的向太和殿紧闭的门走去,祁行渊是不是对底下人太好了,这些奴才应该受到管教的,这么多看戏的人,奸细和各大家族的人都混在其中,皇宫都快要变成一个筛子了。
绿茵尽职尽责的将门打开,供沈郁通行。
屋内的祁行渊眯了眯眼,看着背着光的主仆二人,道:“皇后,你也来了。”
沈郁目光扫向大殿内跪在地上的一红一黑两个身影。
红色官服腰系绣纹宽带的那人是新科进士陶飞,而身穿黑色衣袍面容年轻的则是墨子叹。
沈郁一步步走向祁行渊,期间路过这地上的二人。
陶飞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然而墨子叹却悄悄的半抬起了头,那双黑色眼眸闪着打量与好奇。
沈郁的视线本就没从他身上移开,在他抬头的瞬间两人的视线不期然的撞上了。
墨子叹愣住,眼中闪过惊艳,紧接着就是震惊和疑惑。
他不可置信的重新低下头,陛下的皇后竟然是个男的,模样看上去是位不可多得的病弱美人,但恐怕是个命不久矣的。
沈郁垂眸盯着他,这人被穿书男占据身体后气质很是不一样,眉眼间透着一股傲气和自信,眼中展露的情绪更是不加掩饰,没有一点先前墨子叹身上的内敛稳重气质。
祁行渊不爽的冷哼一声:“过来。”
沈郁盯着这个叫墨子叹的时间也太久了,难道是看他年轻俊美...可自己明明长得更好看,要看就看他才对。
祁行渊抿着唇,一把拉住沈郁,把他带向了身旁的座椅。
座椅宽大坐两个人绰绰有余。
沈郁没说什么,就着他的力度坐了下来,他的衣摆与祁行渊身上的黑纱交叠在一起,像是恋人间的亲密缱绻般。
沈郁和祁行渊对视一眼,面色淡定的抬手将衣摆捋顺,随后才开口,声音泠泠作响似寒泉冰玉:“陛下,让他们继续说。”
祁行渊眼神一顿,手指屈伸想要握住溜走的衣袍。
却没能成功,他有些气闷干脆一把握住了沈郁的手。
沈郁垂下眼眸,视线缓缓落在手上:“?”
祁行渊紧了紧手,若无其事的看向底下的陶飞:“你们继续说。”
陶飞在祁行渊的命令下继续辩解道:“微臣虽然没有证据,但你也同样没有。”
墨子叹冷笑着看向陶飞:“我的寝殿里有我未写完的字迹,你有吗?”
两人再一次吵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双方都有理。
沈郁原本还有些兴味听着,须臾后,那丝兴味便消失了,他无聊的看着唾液横飞的两人,心道,穿书男的嘴炮不怎么强嘛,只会重复说同一种话。
祁行渊半撑着脸颊,慵懒的垂眸盯着底下的两人,若不是沈郁来了,刚刚他便会让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