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湍急的河流,面向追兵,用残破的盾牌和血肉之躯构筑起一道悲怆的壁垒。
为首的校尉,脸上带着一道刀疤,他推开试图搀扶他的老卒,踉跄着向前一步,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只有战死的赵人,没有投降的赵人。秦狗,休想再骗我们,长平的冤魂还在看着你们。”
他的吼声,瞬间点燃了身后士兵的悲愤。
“降不降?”
“降不降?”
哗啦!
千名秦军骑兵动作划一,齐齐翻身下马,脚步踏在砂石地上,发出阵阵闷响。
他们向前一步,手中长戟平端,弓弩引而不发,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喝问。
冰冷的杀气,瞬间席卷了整个河滩。
“宁死不降!”
“赵人宁死不降!”
赵军阵中,爆发出更加疯狂、更加嘶哑的咆哮。
那声音里没有求生的渴望,只有同归于尽的疯狂。
有人捶打着胸膛,有人用残剑敲击盾牌,发出刺耳的噪音。
那是对长平四十五万冤魂的祭奠,是对秦国“杀降”暴行的控诉,更是这群残兵败将对自身命运最后、最惨烈的抗争。
明知是螳臂当车,也要溅敌人一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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