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内,不敢再起合纵之心。
这,便是为大王、为少上造你推行秦法、改进秦法,为一统天下争取的宝贵时间。
少上造今日能顶住压力,下令怀柔降卒,已是仁至义尽,远超武安君长平所为。
待他日天下一统,政通人和,百业兴旺,黎庶安居,今日之恐惧,自会逐渐化为对秦法秩序之敬畏,而敬畏,亦终将随着时间推移,归于对太平盛世的认同与归心。”
他试图用更长远的眼光和更现实的逻辑来开解秦臻,也清晰地勾勒出了战后阶段的重心,从军事征服转向政治治理。
战争结束,只是开始,如何消化胜利果实,才是更大的挑战。
秦臻默默听着麃公这番推心置腹、饱含经验与智慧的话语,心中的郁结稍稍缓解,眼中亦闪过一丝光亮,驱散了些许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老将沙场一生,见惯了生死,也深谙政治之道。
他的话,虽然现实甚至有些冷酷,却无情地点破了这个时代的残酷真相:统一的道路必然由白骨铺就,而恐惧,在特定的历史节点,确实是建立秩序、扫清障碍最高效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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