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挺直了腰板。
一股沛然莫御的锐气与锋芒自他身上勃然而发,毫无惧色地迎向吕不韦审视的目光。
“相邦此言差矣!”
甘罗清越的声音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古语有云:‘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昔项橐七岁,便能设难孔夫子,为圣人师,甘罗年齿虽只十二,心智亦非懵懂无知之稚童!更况……”
他微微一顿,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一种近乎无畏的气势,一字一顿地反问道:
“当今秦王登基之时,不亦是束发之年乎?”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紧接着,甘罗的声音更加激昂:“敢问相邦,秦王之雄才伟略,可曾因其年少而有半分减损?其驾驭朝堂、洞察万里之能,可曾因其年纪而被任何人轻视?
而今秦王之威仪魄力,天下谁人敢以‘年少’而轻视之?”
甘罗目光灼灼,逼视着吕不韦,发出了最后的诘问:“相邦,年龄,岂能成为衡量才能、担当大任之唯一尺度?
甘罗虽年少,然胸中自有丘壑。
秦王以少年之身而御天下,甘罗为何就不能以少年之躯,为秦王、为相邦、为我大秦社稷,出使强赵,谋取城池?
若因区区束发之年而怯懦不前,甘罗又有何面目立于相邦门下,妄谈为秦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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