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将他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幻想与归国的希望,彻底击得粉碎。
“谢…谢秦王…体恤…”
赵佾没有再哀求,也没有再争辩。
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滴血。
他任由刘高和另一名内侍将他从地上架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勉强对着御阶上那个模糊的身影,行了一个僵硬而绝望的叩拜之礼。
随后失魂落魄地转过身,一步一顿,踉跄着、被半搀半架着拖曳向那扇象征着囚禁的、巨大而沉重的殿门之外。
那萧索凄凉的背影,充满了无边无际的绝望与凄凉。
.........
待殿门完全关闭,只剩下嬴政与秦臻两人时,嬴政脸上那属于君王的、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悄然褪去几分。
他的目光转向秦臻,问道:“先生,寡人观赵佾此人,已不复昔日赵国太子之姿。依先生之见,此子究竟如何?其心可测否?”
闻言,秦臻的目光也从关闭的殿门收回,眼中并无波澜,他微微躬身,声音平稳如常:
“回大王,臣观赵佾,其心志已如朽木,轰然摧折,徒留形骸。
昔日储君之位,他看似沉稳老练,进退有据,实则优柔寡断,瞻前顾后,错失良机,此非韬晦,乃懦弱无能之本性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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