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惨祸,四十五万将士血染疆场。
赵国在尔等手中,颜面何存?气节何在?寡人今日就是要一扫这畏首畏尾的颓风。”
他将长平之败的罪责,粗暴地甩给了老臣和已故的赵孝成王。
就在这死寂与暴怒交织的顶点,赵偃胸膛剧烈起伏,猛地将赵佾的玉珏砸在郑朱身边,对着满朝文武,发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誓言:
“尔等只知惧秦如虎,寡人却视秦为冢中枯骨。
裁军省下的钱粮,正是为了富国强兵。
寡人在此立誓:三年!只需三年!寡人必秣马厉兵,亲率我大赵雄师,西出太行,兴兵伐秦,一举踏破函谷,直捣咸阳。
国仇家恨,一举报之。
让天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霸主。”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抽干了。
武将班列中,老将廉颇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瞳孔骤然收缩,牙关紧咬,紧握的双拳在袖中剧烈颤抖。
他身旁的庞煖更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痛苦地闭上眼,缓缓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文臣们更是面无人色,裁军三成已是自掘坟墓。
三年伐秦?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恐惧和荒谬感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赵偃看着阶下噤若寒蝉、深深垂首的群臣,脸上露出一丝病态的、掌控一切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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