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奈,却并无对吏员处置的怨怼,反而隐隐有一丝“总算讨回公道”的庆幸。
围观者或摇头,或窃笑,对巡吏的处置显然心服口服。
萧何立在原地,脚下未动分毫,方才那铜尺压布、吏员宣读律令的场景,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入他的脑海。
“有功必赏,有罪必罚!”
冰冷的法条,竟在眼前化作如此鲜活、精准、高效、不容置疑的力量。
没有楚国胥吏的敲诈勒索,没有豪强门客出来偏袒包庇,只有对规则本身铁面无私的执行。这不是楚地那种依仗身份、看人下菜碟的“规矩”,而是真正刻在铜尺上、刻在吏员骨子里的“法”。
它像一座无形却坚实的大坝,将混乱、欺诈和不公牢牢隔绝在外,守护着市井间最原始也最珍贵的公平交易准则。
一股暖流夹杂着震撼和莫名的振奋,悄然冲击着萧何的心房,令他胸膛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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