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出,顾明琴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胡氏气愤之极,正要破口大骂,脚步声匆匆而至,一回头,便见丈夫顾家栋跑着进了屋。
进了客厅,才发现两个人没有想象的剑拔弩张,顾家栋长松一口气。此时,顾明琴也看见了他,起身行礼。顾家栋立马回了礼,来不及和她寒暄,拉起胡氏,转身就要往外走“你跑到这里干什么,赶快和我回去……”说罢,拉着她就要离开,却被女人毫不留情的甩开了手—
“走什么走,走什么走,我的两个弟弟都要死了,我们胡家都要断子绝孙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胡氏说罢,伸手指向顾明琴,目光恨恨。
顾家栋急忙把她的手抓了过来,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件事和明琴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她,两个弟弟怎么会被抓……”话音未落,就听见“铛”的一声脆响,顿时,夫妻俩都吓了一跳,本能地回头看去,原来是顾明琴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看都不看她们,顾明琴只是轻唤一声“忠叔。”随后,拿起手帕,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手。不一会,顾忠进了屋,顾明琴于是就吩咐地说道,“忠叔,麻烦您去一趟县衙,看看方捕快在不在,如果在,请他过来一趟,亲口告诉三婶,那两位胡家叔叔到底犯了什么事。”
“是。”顾忠毫不犹豫,行了个礼,转身要走,却被顾家栋突然站起来,拦住了—
“不用去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用麻烦方捕快了。”
顾忠愣住了,一时拿不定主意,去还是不去,只得回头看着顾明琴,询问她的意思。
顾明琴也有点吃惊,没想到三叔会在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对方微微颔首,形容恳切—
“刚才我去了一趟衙门,刚好看见方捕快出门,就问了他一下。”顾家栋认真地看着侄女,平静地点点头,好像在恳求,这件事交给我。随后他回头看着妻子,耐心地解释道,“方捕快和我说了,她们两个人的被捕和明琴无关,完全是在搜查现场时被发现的,而且他们也承认了……”
“那当时这丫头就在县衙里,就在贺大人旁边,为什么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抓……”胡氏不服,不依不饶的探问。
“你怎么知道我当时就在县衙、就在贺大人旁边?”顾明琴抓住了重点,立马反问。
此问一出,胡氏愣住了,抬头看着顾明琴,几番欲言又止,但到了关键时刻,却又犹豫了。只见她低下头,像是考虑了一会,才抬起头来,梗着脖子说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出此话,胡氏好不理直气壮。
胡氏怎么会知道,谁告诉她的?看样子,想从她嘴里得到答案是不太可能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将事情告诉她的那个人必然和她说了些什么。暂时问不出来,顾明琴只能将此事压下去,反问她说“三婶说我见死不救,那你可知两位叔叔在贺大人面前说了些什么?”
不等她回答,顾明琴冷笑“他们居然说此次爆炸,他们是受我指使……”
“什么?”一听此话,顾家栋惊得大呼,抬头向顾明琴求证,“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如果三叔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贺大人、方捕快。当时在现场的十几个衙役,都可以给我作证。”顾明琴毫不客气,直接说道。随后从顾家栋身上移开目光,眯起眼睛,看向胡氏,反问,“你说,对于这两个人想栽赃嫁祸于明琴之人,明琴见死不救,过分吗?”
胡氏抿着唇,半天不吭声,这种事,确实是自己理亏。不过毕竟是亲弟弟,该袒护的还是要袒护。想了想,再度装出理直气壮的模样“他们是没办法嘛,衙门里又没有认识的人,看到了你,自然是想求你帮忙……”
“她们是在求我帮忙,还是拖我下水,他们自己清楚。”话毕,顾明琴拍了一下桌子,从椅子上站起,看着顾家栋,“三叔,你有所不知,就因为胡家叔叔的几句话,贺大人对我产生了怀疑,揪住我问个不停。我什么也不知道,两位叔叔却咬住我不放……”
“别听她胡说八道。”胡氏恨恨的打断她的话。
“忠叔,去把方捕快叫过来,我说的是真是假,一问便知……如果有可能的话,请贺大人过来一趟,那是最好不过了。”顾明琴故意的,补充了一句。随后又向胡氏解释,“三婶,我知道这些年我和方捕快走得很近,他说的话,你未必相信。所以这一次,我准备把贺大人请过来,让他亲口告诉你。我的话、方捕快的话,你可以不信;但贺大人说的话,你总不会也不相信吧?”
胡氏一听这话,一时控制不住,打了个冷战。
“明琴,你说的是真的,昨晚上的爆炸,真的是他们?”顾家栋好像是不放心,又一次向顾明琴求证。
“三叔不是亲口问了方捕快吗,还有什么可说的?”顾明琴反问。对方闻听此话,低下头,面色有些尴尬。顾明琴一见如此,便改变了话题,安慰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