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莫非心怀不轨,想要私自铸币制造兵器?”
蒙恬再次摇头:“大人多虑了,那其实是发展产业链、创造就业机会、改善民生的举措。”
“全都是制造业项目,我们误解了九皇子殿下!”
制造业?产业链?就业机会?民生?
史禄闻言一愣,随即催促蒙恬详细说明。
史禄的书信迅速抵达沙丘,落在了秦始皇的手中。
始皇正在东巡途中,此刻已到达沙丘。
他的下一个目的地是陨石坠落地,始皇想要亲眼看看这块天外来石。
他深信,这是上天赐予秦国的吉兆,必然蕴含着深意。
满怀期待地想要前去探访,但天色已晚,于是决定安营扎寨,待明日再启程。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急匆匆地赶到,献上了史禄的信。
赵高小心翼翼地将信呈给始皇。
始皇拿着信,犹豫不决。
他深知漠北传来的消息少有好事,料定这次又是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惹出的事端。
回想起以往那个逆子与自己的种种纠葛,怒气仍未平息,此刻又收到这封诡异的信件,断定绝非喜讯。
于是,他将信扔给赵高,命令他拆开宣读。
赵高心怀忐忑,缓缓展开信笺,匆匆扫过,脸色骤变,随即跪伏在地,面带悲戚地禀报:“陛下,情势危急!”
“九皇子又添新妾。”
始皇闻此,面色不改,对此类消息已有所预料。
他怒斥道:“孽子!秉性难改!如此迫不及待?”
“罢了,这孽障,朕已无意管教。”
“随他去吧!”
始皇此刻只愿专注于东巡之事,不愿被逆子之事搅扰兴致。
然而,赵高却支吾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
“史禄大人严厉斥责九皇子,诸多非议!”
“他还恳请陛下主持公道,称其爱女被九皇子拐骗!”
“在他全然不知的情况下,九皇子携其女欢天喜地入了洞房。”
始皇闻言,再难保持镇定,心中情感复杂,既怒又含笑意。
想到史禄一贯的严肃,如今却遭此窘境,始皇觉其颇为滑稽。
他甚至戏谑道:“此言属实?那孽子真如此胆大包天?”
“哈哈哈哈!不愧是朕的骨肉!”
竟连史禄之女都能骗到手。
朕倒要看看,史禄那愁眉苦脸的样子。
始皇此番态度,令赵高大惑不解。
往昔九皇子频繁纳妾,始皇愤怒至极,认为其大失颜面。
如今史禄吃亏,女儿被拐,陛下却开怀大笑,态度转变令人捉摸不透。
始皇只是觉得史禄吃亏的模样可笑。
在他记忆中,御史大夫史禄历来刚正,行事严谨,从不妥协,堪称典范。未料,这位正直大臣竟被无能之子所累。
此事极具戏剧色彩,连李斯也忍不住面露笑意,几乎失声。想到史禄的窘迫,李斯便觉好笑。
秦始皇夺过信件,阅罢大笑:“哈哈!能将史禄气成这样,唯有朕那孽子!行事荒诞不经,史禄可是他岳父啊!这等大事,竟不禀报一声!”
“不过,这孽子确有手段。史禄之女,倾国倾城,朕曾亲见,确是绝色。如此佳人,竟倾心于朕那废物儿子,甚至瞒父嫁入九皇子府!”
“这也从侧面表明,朕之子仍有可取之处?”秦始皇转向李斯笑道。
李斯连忙赞同:“陛下所言极是!”
“史禄大人此番遭遇实属意外,满怀喜悦出行,却意外成为岳父,还碰上如此不靠谱的女婿。心中有气,自是应当!”
“陛下,此番您需给史禄大人一个说法,否则以他的刚直性情,定会前来讨个公道。”
秦始皇听后头疼不已,苦笑中带着无奈:“又能怎样?朕的皇子劣迹不断,难以管教。他如同脱缰野马,肆意娶妻纳妾,无人能阻!”
“罢了……”
“朕即刻下令,略作惩戒。”
秦始皇此言,并无严惩之心。今日心情尚佳,对史禄之请只是随意打发。既已成为岳父,自不好翻脸。于是,他挥笔写下警告之书,遣人送往漠北。
赵高目睹此景,满心困惑。陛下何以性情大变?怒气全无?但他不敢多问,更不敢妄言。
李斯试探道:“陛下,若九皇子继续如此,恐非好事。警告之书他未必在意,不如采取有效措施以儆效尤!”
秦始皇摇头笑道:“不,他如今这般倒是最好。朕大病初愈,已然醒悟。那逆子若真改过自新,才是大患,才真正可怕!反倒是他这般沉迷于酒色,不问朝政,朕心才能安定。毕竟储君之位,他已无望。”
李斯闻言,不再多言。赵高亦觉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