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往屋里走。
她顺从地跟着自己的爷爷,老爷子粗糙的掌心覆上来,先摸了摸指尖凉不凉,又往腕上探了探脉搏。
嘴里还念叨着:“王医生说你气血虚,可不敢再沾凉了……”话音未落,身后的佣人已经捧着个暖手炉递过来,塞进她另一只手里。
这几天,顾晓楠的房间又被顾妈收拾了一下,更加适合她坐月子了。
大窗户挂着厚厚的真丝窗帘,屋里暖得像春阳天。
红木雕花的大床上铺着新晒的棉花褥子,边角处还压着个绣着“长命百岁”的缎面靠枕,是老爷子不知从哪个旧箱子里翻出来的。
最让她哭笑不得的是老爷子的私人医生,那位头发花白的王医生几乎成了顾家的“常驻嘉宾”。
头半个月,他雷打不动每天上午九点准时到,来了就给顾晓楠号脉,对于这一点王多鱼简直是无语了。
而顾老爷子就搬着小板凳坐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医生的表情。
但凡对方眉头稍微动一下,他就立刻追问:“是不是脉象又虚了?是不是昨儿夜里没睡好?我就说让她少看会儿书……”
有次王医生刚拿出血压计,老爷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拍大腿:“对了!昨儿李妈炖的乌鸡汤,是不是盐放多了?咸了伤肾啊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