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紧张:"且候着。"说罢便如影子般消失在甬道尽头。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狱卒去而复返。他贴着牢门缝隙嘶声道:"寅时三刻,待守夜人沉睡后,我带你过去。"
魔君一颗心终于落地,僵卧在冰冷的石榻上。
十八层深渊特有的腐臭味就连极度的寒冷都压制不住,直往鼻腔钻入,他却贪婪地深吸几口,因为怕一个不好就再也呼吸不到此世的空气了。
这些深不可测的存在,竟比魔渊最恐怖的魔王还要令人胆寒。
石壁上的火把投下摇曳的影子,仿佛无数张牙舞爪的妖魔,正窥视着他颤抖的灵魂。
这一夜,魔君在石榻上辗转反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生怕错过约定时辰。当铁栅栏上传来三声几不可闻的刮擦声时,他如惊弓之鸟般弹起。
狱卒的黑影立在门外,枯瘦的手指竖在唇前。他动作麻利地打开牢门,将一块浸透魔药的黑布罩在魔君头上。魔君只觉眼前一黑,便被拽着在曲折的甬道中疾行。
诡异的是,沿途囚室中此起彼伏的鼾声整齐得可怕,就连巡逻的守卫也都垂首昏睡。魔君后颈的寒毛根根倒竖——这绝非自然睡眠,而是某种强大的精神干预。
当头罩被揭开时,眼前的景象令他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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