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到嘴边却哽住了。
自己是作战参谋,如果对方说是自己的作战计划出错,甚至说自己出卖了情报,他简直不敢想下去。
一个连尊严和荣誉甚至信仰都能彻底抛弃,将救命恩人推向死亡的家伙,你还能指望他什么?
烈酒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熄心头涌上的寒意——是啊,那个连救命恩人都能抛弃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他猛地仰头,将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滚烫的液体如同熔岩般坠入胃袋,却意外地让他犹豫的心思变得果断。
"通讯密码。"他伸手向赤魇,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我得......先联系家里。"
转身时,他的背影在舱壁投下一道僵硬的剪影,仿佛一具提线木偶,被现实的丝线勒得寸步难行。
克莱门特这样的人,骨子里还留着几分贵族世家难得的血性。
比起那些只会挂着军衔耀武扬威的纨绔,他至少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没有逃走,甚至豁出性命完成任务。
只可惜,这点本事在一个腐烂的体制里,他这样的性子反而成了最致命的枷锁。
他舍不得将自己完全染成污泥;但自己的内心又舍不得这份富贵,无法彻底挣脱这个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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