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陛下,西域乃是块宝地,不但盛产美玉,而且地下富含石油。”略作停顿,他接着说道:“还有那大宛国,特产一种良驹,日行千里,夜走八百。臣费尽周折得到两匹,幸好未被吐谷浑人劫走……”
“汗血宝马?”刘轩眼中精光一闪,不待单治国说完便脱口而出。
单治国神色一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那大宛距长安近万里,陛下竟也知晓此马?”
刘轩轻抿一口酒,然后微笑着说道:“朕听来长安做生意的胡商提到过……”
饭后,刘轩来到御书房,召见了单治国口中的那位能人。
此人五十来岁,腰背却挺直如青松,古铜色的面庞上刻满风霜的痕迹。见到刘轩,他连忙跪倒:“罪民王彦召,叩见国主陛下。当年罪民私逃流放之地,请国主责罚。”
“前朝旧事,朕不会追究。你起来吧。”刘轩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听闻你对西域诸国甚是熟悉?”
“谢陛下圣恩!”王彦召站起来,说道:“回禀陛下,罪民少时便痴迷于山川形胜。逃亡的这二十年间,已踏遍了西域三十六国。”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卷轴,双手恭敬呈上:“这是罪民手绘的西域诸国图,请陛下御览。”
刘轩接过卷宗,缓缓打开。只见地图东起肃州,西至安息帝国,北抵西突厥汉国,南达天竺诸国,连吐蕃的部分领土都绘在其中。图中不但勾勒出西域诸国的疆域分布,连各国的山川险隘、部落分布、绿洲沙漠,甚至水源暗道,都标注得都非常详细。
刘轩心中一阵大喜,他放下地图,和颜悦色地问道:“王彦召,令尊当年所犯何事?致使你们被发配到了肃州?”
王彦召身子猛然一震,他垂下眼帘,低声答道:“回禀国主,家父王璟,曾任大汉礼部尚书。文帝七年,奉命去宋国赈灾。宋帝赠予家父一荣誉官衔,家父以为不过是个虚名,便即接受。因此惹得太上皇震怒,以里通外国论处。家父问斩,王氏男丁十二岁以上者,尽数流放肃州。”
他说话时神色恭敬,身子却在微微的抖动,显然对文帝当年的判决,心存不满。
王彦召话音方落,刘轩猛然站起,紫檀木案几上的茶盏被撞得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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