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身为处世哲学的智者,也在这关键时刻,不动声色地为他递来了一架攀登高峰的隐形梯子。
这一切,让杨骏的心境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他握紧拳头,掌心的木刺印混着纸屑的手边,扎得人微微发疼,却疼得踏实。这童子试得浑水,他趟定了。
……
次日清晨!
弘文馆的雕花木门刚被推开,一股陈年墨香便扑面而来,混着淡淡的熏香味。杨骏正掸着袍角的晨露,就见东窗下的书案后立起一道身影——那老者身着洗得发白的绯色官袍,两鬓霜白如染,颔下的山羊胡却梳理得整整齐齐,手里还捏着支紫毫笔,笔尖的墨汁尚未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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