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极快的攻击,轰的一下给炎魔王直接轰炸了半边身子。
炎魔王被轰碎的半边身躯喷溅出岩浆般的黑血,魔躯踉跄后退,熔岩状的伤口边缘竟浮现出细密的青铜符文——那些符文如同活物般啃噬着他的再生魔能!
“不可能!”炎魔王独眼暴睁,死死盯着石碑,“放逐之地怎会有秩序刻印?!”
石碑嗡鸣震颤,碑顶浮现三道虚影:
- 左影执刻漏,时砂倒流
- 右影托星盘,辰宿轮转
- 中影抱钟杵,裂痕斑驳
“三垣守碑人……”螣蛇鳞片乍立,“初代守钟人的分身残念!”
他没有想到他们残念居然还在,就在螣蛇还在思考着右影随手一挥。
两人就像个炮弹般向着时之殿而飞去。
左影抱着双臂,语气不急不缓:“你们确定他们能通过吗?”
“不知道!”
中影想了想,语气有些惆怅:“能过则过,何必强求。”
左影摇了摇头,而张泽两人却感觉到极快的速度来到了时之殿。
“哎呀。”张泽起身拍了拍屁股,望向一旁不断抱怨的螣蛇,语气也不由的无奈:“走吧!”
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吗?
时之殿的巨门并非实体,而是由流动的液态青铜构成。
门上浮凸着九条衔尾蛇图腾,当张泽伸手触碰时,蛇瞳骤然亮起血光:“验骨!”
门内刺出青铜尖锥贯穿张泽掌心!螣蛇暴怒卷尾抽击,却被门上腾起的蛇影死死缠住。
张泽的鲜血沿锥纹流淌,在门面勾画出诡异的星图——那是一幅令人看不懂的脉络图。
“原来如此。”门内传来空灵回响,“半魂之人,可入偏殿。”
而腾蛇快速的飞回跟着张泽进入,只不过自己却对那半魂之人,这说的是自己。
难不成自己是个不完全的人吗?
只不过跟着指引,很快就来到了偏殿。
踏入殿内,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同时僵住。
无数青铜钟的碎片悬浮在空中,每一块都映照着不同的时空片段:
- 螣蛇在雷火中痛苦蜕鳞
- 炎魔王跪拜着一位黑袍人
- 张泽怀抱婴儿立于暮鼓之前
"别碰那些碎片!"螣蛇急声警告,但为时已晚——张泽已经握住了映着婴儿画面的碎片。
咔嚓!
碎片融化渗入他的掌心,剧烈的疼痛让张泽跪倒在地。
右臂的镜纹突然暴涨,刺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偏殿。
强光退去后,他们站在一条铺满青铜骸骨的长廊里。
每具骸骨的心口都嵌着钟表零件,齿轮咬合的声音汇成阴森的滴答声。
"这是...历代守钟人的遗骸。"螣蛇的声音发颤,"时光吞噬了他们的血肉。"
廊壁上突然浮现血色文字:
"踏骨前行,以寿为筹"
张泽刚迈出一步,脚下的骸骨突然暴起!
“啊~”
森白指骨死死扣住他的脚踝,颅骨内的锈蚀钟表开始疯狂转动——他的鬓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
张泽痛呼未落,螣蛇的银尾已如钢鞭扫来。
骨爪应声碎裂,但更多骸骨从地面暴起,枯指如刀锋般刺向两人要害。
螣蛇盘身将张泽护在中心,鳞甲与骨指碰撞出刺耳刮擦声,火星四溅中竟有青铜碎屑剥落。
"抓稳!"螣蛇嘶鸣着猛然腾空,骸骨如附骨之疽攀上蛇尾。
张泽眼见螣蛇鳞缝渗出血珠,突然福至心灵,将染血的右手按在骸骨堆上。
灰白发丝无风自动,腐朽的齿轮声戛然而止——所有骸骨胸腔的钟表竟开始逆向旋转!
攀附蛇尾的骨爪簌簌化为铜粉,廊道深处却传来更恐怖的机括轰鸣。
一具镶嵌着九十九个齿轮的黄金骸骨破土而出,它心口倒悬的青铜沙漏里,血砂正飞速流逝!
"时葬守卫..."螣蛇的声音首次透出绝望,"它吞噬的是我们的时寿!"
黄金骸骨抬手虚握,张泽左臂瞬间爬满皱纹。
千钧一发之际,张泽怀中那枚映着婴儿的碎片突然发烫,婴孩的啼哭声刺破死寂。
守卫动作猛然僵住,沙漏中的血砂逆流回张泽体内!
借着这瞬息空档,螣蛇喷出本命精血,银焰裹着两人如流星撞向长廊尽头。
青铜巨门在银焰中熔出破洞的刹那,无数骨手撕扯住螣蛇的伤尾。
张泽反手抓住门内垂落的青铜锁链,锁链上的铭文骤然灼亮——轰!
两人跌入正殿时,身后的破洞已被骸骨彻底堵死。
螣蛇的断尾在青铜地砖上抽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