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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您高寿啊?可还记得我?”船老大右手拇指和食指一伸,再将五指张开,说道:“八十五喽,推了四十年的船。”他又伸出四个指头比了比,然后问道:“你是少丰吧,那个凫水推船的小娃娃,如今也长出白头发啦?”少丰一脸坦然地说:“老大,我都六十啦,长白发也是正常的。”船老大满脸疑惑地问:“那你都该退休享清福了,咋还来这山沟沟里呢?”少丰说:“我们好多人想来这儿钓鱼比赛呢,您瞧这河里的鱼儿,多欢快啊,似乎也在欢迎我们嘞!”船老大听到这儿,脸色一沉,严肃地说:“这河里的鱼可有灵性了,你们可不能钓太多,更不能钓大鱼哦!不然河里的鲤鱼精会报复人的哟!”
少说哈哈一笑,爽朗地说道:“老大,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们可是在政策规定下,有组织的钓鱼比赛,重在参与嘛,又没有数量要求。”船老大稍作思索,继续说道:“我在这河里摸爬滚打了七八十年,那可是见多识广,听到的和看到的故事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要说最早听到的龙门阵,那还得是党眀金两兄弟在张弓滩下勇救落水红军的事迹。”
遥想当年,红军战士们稳坐木筏,顺流而下,犹如蛟龙入水,护送着珍贵的柴禾。当木筏如脱缰野马般急速驶过石板滩,又似离弦之箭飞驰过张弓滩时,却遭遇了如湍急的水流和暗藏的乱石。刹那间,木筏如不堪一击的蛋壳瞬间破碎,两位撑筏的红军战士也如断了线的风筝落入了汹涌的水中。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附近回水沱悠然垂钓的党明金、党明友两兄弟,听到那声声凄厉的呼救声,犹如听到了冲锋的号角。他们毫不犹豫地扔下手中的鱼竿,如疾风般飞奔而来,然后义无反顾地跳入了那惊涛骇浪之中。
他们恰似英勇无畏的战士,在激流中与死神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他们犹如经验丰富的医者,运用祖传的急救方法,先让落水者如喷泉般吐出那呛入的河水,又如同母亲呵护婴儿般,小心翼翼地倒抱着他们,轻轻抖出腹中的积水。终于,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两位红军战士如凤凰涅盘,成功地从死神的手中被夺了回来。
临别之际,善良淳朴的党明金宛如一位慷慨的使者,将自己刚刚钓获的那条肥美鲤鱼,如珍贵的礼物般赠送给红军战士,以滋补他们的身体。两位红军战士小心翼翼地将这条鲤鱼带回总医院后,又犹如传递希望的火炬一般,转赠给了更需要营养的伤病员。从那以后,党明金在河里钓鱼网鱼,也有好多年,不仅每次都有收获,而且还平安无事。据说党老汉也是长寿之人,如同那历经岁月沧桑的古松,活到了八十四岁,然后安然离去,正如古人所言:“七十三,八十四,闫王不请自己去。”做了善事有善报,能善终。
但另一些肆意乱打鱼和钓鱼的人,却遭到了鲤鱼精的无情报复。有个叫什么勤的人,竟然妄图用炸药来这河里炸鱼,结果不仅没有炸到鱼,据说他把炸药扔到水里没有爆炸,他又去水中捞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这时炸药在他手里爆炸了,反而让他自己的手如脆弱的花朵一般被炸掉了一只,从此便被人戏称为“一把手”。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到河里炸鱼了,仿佛那河水中隐藏着一个可怕的魔咒。
与船老大挥手作别后,少丰一行沿着河道悠然前行,那河面恰似一面硕大无朋的镜子,平滑得如同镜面一般,绵延不绝长达五公里,一直延伸到石洞口。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恰似一条银光闪闪的丝带,从另一个方向疾驰而来,与河道紧密相依,而后向右猛然一转,形成了一个四十五度的大湾。党家寨宛如一颗晶莹剔透的明珠,被这条玉带紧紧环抱,而那百十户村民恰似一群忠心耿耿的卫士,守护着这片神秘的土地。在那高耸入云的玉带上,几十米高的石壁宛如一幅气势恢宏的画卷,一龛龛摩岩造像恰似活灵活现的仙人,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
村主任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地说道:“以前这上面的佛像,据说与赤江的千佛岩不相上下,难分伯仲。曾经,它可是白石县的重要福像啊!我们上面的老一辈常常对其赞不绝口,还说它灵验得很呢。可惜啊,却被村上那个卑鄙无耻之徒,与外面的盗贼狼狈为奸,趁着月黑风高,从党家寨下面的绝壁上吊到半山腰,使用那可恶的电动工具,如恶狼般硬生生地割走了十多个佛头,真是令人痛心疾首,人们都诅咒他不得好死,就连佛也不会放过他!”
同行的王会长恰似一位久经沙场的探险家,手持望远镜,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仔细地搜寻着佛像,一龛一龛地数,仿佛在探寻着那深埋于地下的宝藏的秘密。当数到了一百零八龛时,他突然如惊雷炸响般大声吼道:“快看,旁边还有一个平字。”少丰赶忙接过望远镜,如获稀世珍宝般将其放大,定格,果然看到一个大大的平字,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与佛尔岩那巨大的“平分土地”的平字简直如孪生兄弟般一模一样。少丰惊异地凝视了好一阵,确认无误后,又在旁边的石苔里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