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的男人身上。他转过身,对马师傅说:“帮我个忙...打听一下其他孩子的下落...尤其是志刚...那孩子性子烈...我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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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师傅点点头:“我这就去办。您先休息一下...您看起来...”禾化亦摇摇头:“我睡不着...我想去看看洪英和志远...”两人悄悄出了城,向西山走去。冬日的山野一片枯黄,寒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就在那片松树林边上...”马师傅指着远处。禾化亦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三年了,他日夜思念的妻子和儿子,就长眠在这荒凉的山脚下,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松树林边缘有几个微微隆起的小土包,没有任何标记。马师傅指着其中一个:“这是解书记...”又指着旁边一个更小的,“这是志远...”禾化亦跪在坟前,用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泥土。
他想起解洪英第一次教志远走路时的情景——孩子摇摇晃晃地扑进母亲怀里,两人笑得那么开心;想起志远连跳两级考上大学那天,解洪英骄傲的表情;想起最后一次全家团聚时,妻子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洪英...志远...我来了...”他轻声说,眼泪滴落在坟土上,很快被吸收殆尽。马师傅站在远处,默默地让这个失去一切的男人与他的亲人独处。禾化亦从口袋里掏出那枚五角星徽章,轻轻放在解洪英的坟头:“这是你的...你一直戴着它...从长征路上...到延安...再到北京...”他又掏出那张纸条,放在儿子的坟上,“志远...爸爸以你为荣...”太阳渐渐升高,照在这片无名的坟地上。
禾化亦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眼神变得异常坚定。“走吧,老马。”他对远处的马师傅说,“我们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做...”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离开山坡,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他们身后,那枚褪色的五角星徽章在夜色下微微发光,仿佛在见证一个革命者的誓言与一个父亲的悲痛。禾化亦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很艰难。但为了死去的妻儿,为了下落不明的孩子们,也为了那个他和解洪英曾经为之奋斗的理想,他必须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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