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洗衣服。她如遭雷击般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缓缓蹲下,把脸深埋在湿漉漉的手中,像一个孩子般无声地哭了。那天晚上,枚生破天荒地主动开口:“我们……能回去了吗?”刘英凝视着丈夫那如被岁月雕刻过的苍老面容,轻轻摇头:“不,这里很好。我们的故事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从这里开始,也该在这里落下帷幕。”
枚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握住妻子的手:“你还在写那些故事吗?”“嗯。”“给我看看。”刘英拿出她这些年写的手稿——厚厚一摞,纸张大小不一,字迹却始终工整。枚生一页页翻看,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写得很好。”最后他说,“应该出版。”刘英笑了:“等时候到了再说吧。”
广播里终于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犹如一声春雷,划破了长久的沉寂,那位许久没有露面的领导人又如一颗璀璨的明星,闪耀在人们的视野之中。随后,军区如及时雨般派专人送来文件,郑重地宣布恢复枚生的职务和待遇,并调任他为南都军区副司令。与此同时,刘英也如众望所归般被调任为军区直供部副政委。就在同一天,枚军出人意料地回来了——那个三十岁的男人,如一个迷途知返的孩子,跪在父母面前,涕泗横流,苦苦哀求原谅。枚生凝视着多年未见的长子,只说了一句如春风拂面般温暖的话:“回来就好。”
那天晚上,一家人在王大爷家的院子里围坐在一起,共享了一顿虽简单却温馨无比的团圆饭。刘英望着围坐在桌边的家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多年前枚生说过的那句话又在耳边回响:“我们能留给孩子的,不是金钱地位,而是一个值得他们骄傲的国家。”如今,这个国家正如凤凰涅盘,从病态中逐渐康复和苏醒,而他们的家庭也终于如破镜重圆又团聚了。尽管代价惨重,但终究没有散。夜深了,刘英独自坐在窗前,摊开一张新纸。月光下,她写下第一行字:“这是一个关于忠诚与背叛的故事,但最终,是关于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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