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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在这春耕春播的紧要关头,青壮年们被尽数抽调到炼钢的第一线,只留下面黄肌瘦的老弱病残和妇女儿童们,在田间艰难地播种栽秧,其面积尚不及往年的一半。转瞬间,秋收的季节如白驹过隙般来临,由于主要劳动力的缺失,那本该收获的水稻和红苕,竟如被遗弃的孩子般,无人问津。全靠着生产队上年的储备粮,犹如那久旱的甘霖,支撑着炼钢队伍的一日三餐,也支撑着全村三百多人在大食堂中勉强果腹。再加上食堂管理运营漏洞百出,犹如那千疮百孔的堤坝,难以抵挡汹涌的洪水。食堂里食材的供应常常短缺,岌岌可危,村民们常常需要自己寻觅一些野菜之类的来聊以充饥。
每天清晨,广播中只要响起东方红的乐曲,村民们便会听到大食堂是公社的心脏,党家坪大食堂的饭菜犹如那滔滔江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村民们都吃得心满意足,生活犹如那绚丽多彩的彩虹,幸福美满。一些村民因为发出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便被视作是破坏公社团结和发展的罪魁祸首,遭到了严厉的批评甚至残酷的惩罚。在如此高压的环境下,村民们犹如那惊弓之鸟,变得战战兢兢。那些心中有想法的人,也只能如那蚊子哼哼般,在私下里窃窃私语。党武元和党明诚几个老人如被惊扰的麻雀,聚在一起,其中一位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这样的事情,这钢如那废铁,炼不出好的,铁器没了,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哟。”另一个老人则如受惊的兔子,赶忙捂住他的嘴说:“小声点,可别被人听见了,说是给国家抹黑,就遭了。”于是,他们只能如那鸵鸟一般,默默低下头,在心中为未来的生活忧心忡忡。
年轻的劳力们虽然继续投身于炼钢的工作中,但心中却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充满了无数的疑惑。党正明暗自思忖:“我怎会觉得这炼出来的压根儿就不是钢呢?然而众人皆如此说,莫非真是我错了?”可他也只能将这个疑问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继续循规蹈矩地去做。而村里的孩子们亦感受到了这股异样的氛围。他们在嬉戏玩耍之际,偶尔也会窃窃私语大食堂的饭吃不饱,家里没有铁锅也不准在家里煮饭,当然家里也没有米没有面,什么都没有吃的,家长们总是会声色俱厉地呵斥他们:“不要乱说,这个时代可好啦。”
党正明像往常一样,一听到广播声,便如鲤鱼打挺般翻身起床,拉上儿子党平光,如离弦之箭般向大食堂飞奔而去。到了门口,他们却被先到的人排成长龙,挡住了去路,只得无奈地站在队尾,眼巴巴地望着那少得可怜的饭菜,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想说些什么呢?舀饭组长却冷冰冰地说道:“莫嫌少,明天怕是连这点都莫得了。”他们只听闻,以前靠着生产队的储备粮,大食堂才勉强维持了一段时间,如今储备粮已耗尽,面临着无米下锅的严峻局面。排在党正明后面的人,手中拿着个空碗,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不停地敲打着,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不满。食堂管理组长一脸愁苦,无奈地躲在一边抹泪,他的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仿佛在抗议。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承诺道:“明天尽量多煮点。”从此以后,每人每天的饭菜供应量开始大幅减少,甚至有时候一天只能供应一顿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仿佛那是一碗清水,让人望而却步。
村民们开始像无头苍蝇般四处寻找可以充饥的东西。田间的野草被挖得精光,仿佛被剃了头一般,树皮也被剥得一丝不挂,如同被扒光了衣服。李二嫂为了让一家人能有口吃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跑到山上寻找野果。野果却长得稀稀拉拉,宛如沙漠中的绿洲般稀少。她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小把野莓,犹如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拿回家,分给了孩子和老人吃。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大炼钢的工作也如被霜打的茄子般陷入了停滞。没有了足够的劳力和物资支持,那些炼钢炉只能如被遗弃的孤儿般静静地立在那里,不再是当初人们眼中充满希望的生产地。年轻的劳力们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有些绝望,他们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有的年轻小伙子私下里如蚊蝇般小声嘀咕:“这炼钢炼得,好好的庄稼没了,工具也没了,这以后的日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了。”但是,他们又像被封住嘴巴的哑巴般不敢大声说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常言道:“饥寒起盗心。”几百年未见的盗窃之风,犹如沉渣泛起,竟又在党家坪死灰复燃。田里那尚未成熟的水稻,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地里那些还未长大的红苕,也被挖得七零八落。一些村民们如醍醐灌顶般逐渐觉醒,意识到之前的所作所为,犹如南辕北辙,存在着严重的错误。那些曾经被强行征收的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