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赐神锐铳十杆,”朱厚照朱笔圈定柔佛位置,“附加代田法铁犁三十具,以檀香木林场抵偿。”转向王守仁,“《工器礼制诏》需强调‘技术惠民’,勿使番邦生疑。”
王守仁展开奏疏:“已将磁石粉附会《郑和航海图》‘镇海神符’,对外宣称‘善用者得航安’,配比密语改用《梦溪笔谈》暗码标注。”
到了正德四年七月,李铁锤站在“怀远号”的甲板上,远远地看着柔佛苏丹的仪仗队缓缓靠近。只见三十六名匠户身着靛蓝色的短打,他们手中神锐铳上的“凤锚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不定。“苏丹要是问起铳法,”李铁锤低声叮嘱副手,“就说‘七锤一停’是《考工记》里传下来的古法。”
柔佛苏丹伸手接过神锐铳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铳管内侧的螺旋纹——这是朱厚照特意保留的“佛郎机式散热槽”,但其中却暗藏着明朝独特的“龙鳞纹”防炸膛设计。“此铳需用醋擦拭准星,”李铁锤适时递上浸醋的布包,“既能去除铁锈,也能起到驱邪的作用。”而这布包内暗藏的醋酸防铅剂,恰恰是佛郎机铸炮匠梦寐以求的秘方。
佛郎机间谍佩德罗混在霹雳州献香料的队伍中,见匠户以磁石粉擦拭阿拉伯商船罗盘。主事高寿朗声道:“此乃大明‘航海磁检’,可测海域铁矿干扰,凡经我朝认证之商船,均享马六甲海峡优先通行权。”
佩德罗留意到,匠户擦拭时所用的“驱邪符”,实际上是浸过磁石粉的桑皮纸,一旦接触到罗盘的天池,那铜针便立刻疯狂地旋转起来。
当天夜里,佩德罗在密信中写道:“明朝人用一种黑色粉末净化罗盘,效果比暴雨冲刷还要厉害。”佩德罗密信中描述的“黑色粉末”,实则被高寿故意展示为无磁性的赭石粉末,真正磁粉混于松烟墨中
然而,他并不知道,高寿已将他的这封密信截获,用火漆封印后送往豹房。信中的“黑色粉末”四字已被朱砂醒目地圈出,旁边还批注着:“可借他之口,传‘罗盘遇水失效’,诱敌轻心。”
正德四年九月,在巽他海峡,“神锐臼炮部署完毕!”李铁锤的报告通过福船舰队迅速传回豹房。十二座臼炮巧妙地隐藏在尼亚斯岛的红树林中,炮口齐齐对准航道的暗礁区域。朱厚照看着舆图,在上面画下一道弧线,说道:“此处可形成‘磁煞走廊’,若是佛郎机的船敢来,必定葬身鱼腹。此处暗礁富含磁石,自古多海难,非明廷领航船不得过,命鸿胪寺提前知会各国:擅入者后果自负。”
与此同时,爪哇使者在考工院亲眼目睹了“水转大纺车”惊人的纺纱效率,当场便允诺用三名王室学徒来换取“代田法”的秘术。王守仁在《考工记新注》中写下:“匠有三换,田增五斗,此圣王治蛮之道。”这里所谓的“三换”,实际上是想用这三名王室质子,等他们日后学成采矿工艺,再让跟他们一起回国的同学趁机摸清当地的铁矿分布图。
正德四年十月,满刺加举行封神大典,在三保庙前,王守仁将“宝船使者郑和”的牌位递给满刺加苏丹。这牌位内置磁石粉,与苏丹王冠红宝石中的铁饰会形成一种微妙的斥力——这无疑是对“宝船护佑”的一种物理隐喻。王守仁致辞:“每年祭典洒磁石粉,乃纪念郑和船队测绘海疆之功,非此不能彰大明与诸邦共守商路之诚。”
佛郎机舰队统帅阿尔布克尔克收到密报:“明朝人在满刺加举行邪术仪式,罗盘只要一靠近就会失灵。”他抚摸着案头不禁冷笑一声:“原来如此,看来我们需要一场‘净化’远征了。”
正德四年十一月,在泉州,亚齐匠人阿里盯着炉中正在融化的铜水,满脸困惑,为何“铁芯铜胎”每次在淬火的时候都会开裂。汉匠陈小锤畏惧于大明律匠法不敢开口传技,因为大明律匠法相关条款严禁核心技术外流。
与此同时,第一版“香料正德宝钞”在泉州开印,纸浆中特意渗有辽东磁石粉,钞面上的暗纹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朱厚照批复道:“非此钞不得购净肝面甲,非面甲者不得入铁器坊。”这道政令,强行将亚齐的丁香贸易与明朝的技术防护绑定在一起。
正德四年十二月,佛郎机船队突袭特尔纳特岛,然而,当他们靠近岛屿时,罗盘因暗礁磁铁沉器群而集体失灵。阿尔布克尔克望着疯狂旋转的磁针,突然想起佩德罗密信中的“黑色粉末”,于是急忙下令:“先裹上防水布再用鲸蜡擦拭罗盘!”而这,正是东厂番子故意散布的假情报,铜针一旦遇油氧化,便彻底失去了磁性。明廷救援队适时抵达,救起幸存者后出示《南洋海难救援条例》:“每位获救者需缴纳白银十两,或等值香料。”阿尔布克尔克咬牙支付,暗中命人记录下这片“磁石异常区”的坐标。
“佛郎机船在特尔纳特触礁!”李铁锤的捷报传到豹房时,朱厚照正在批阅《工器朝贡榜》。满刺加苏丹因为输送硫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