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伤的?”
蔡福心疼的检查了赵福金咽喉上的伤口。
还好,只是破了一点儿皮儿。
赵福金抿了抿小嘴儿,旁边儿蔡雅已经替她说了:
“妹妹不愿被贼寇玷污,要为大王守住清白之身。
“但是金簪弯折了,只刺破了皮儿……”
赵福金没好气的瞪了蔡雅一眼:干得漂亮!
蔡雅眨巴眨巴死鱼眼儿:都说了姐姐是来帮你抢男人的!
“金儿……福儿……”
蔡福想要唤赵福金,却发现怎么叫都不对劲儿。
而且直到这时蔡福才发现赵福金的名字竟是把自己的名字嵌在中间。
赵福金霞飞双颊,轻声说:“妾身排行第五,父皇和姐妹都唤我五儿。”
“五儿啊……”
果然还是这个称呼顺口,蔡福握住了赵福金的小手儿。
赵福金的小手儿肌肤雪白,柔若无骨。
蔡福爱不释手,一边把玩一边霸道的说: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我派人去跟岳父说,我会照顾好你的。”
“啊这……”
赵福金本能地想把手抽回来,但是蔡福力气大,她也只能逆来顺受了。
长这么大,除了父亲和兄弟,赵福金从来没和哪个男子如此亲近过。
可是蔡福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摸摸小手儿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至于蔡福的霸道言论,赵福金这时候脑瓜子嗡嗡的,一片空白。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答应了蔡福,甚至整个人都依偎在蔡福怀里……
赵福金呐赵福金,看看你那个不值钱的样子!
赵福金暗暗叹了口气:只能希望齐王不会负了自己……
慢着!
赵福金吸了吸小鼻子:
刚才车厢里空气还挺清新的,怎么忽然飘散出了男人的臭脚丫子味儿?
赵福金用大袖掩住口鼻,以目视之,情不自禁倒吸一口脚气:
“嘶——”
只见堂堂太师府大小姐,蔡京的掌上明珠,竟然正在伺候蔡福脱鞋袜。
蔡雅一双素手把蔡福的大脚丫子抬到自己腿上,小心翼翼的脱去鞋袜。
要知道蔡福每天都要练武的,又是骑马赶来,捂着皮靴子能没味儿吗?
但是蔡雅甘之如饴,脱掉了蔡福的鞋袜之后,就为蔡福按摩大脚丫子。
赵福金一双丹凤眼瞪得溜圆,难以置信的看着蔡雅熟练的给蔡福按脚:
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
不只是按摩了脚掌、脚心、脚后跟儿,甚至细致到每根脚趾都单独呵护!
不是,你一个太师府大小姐打哪儿学的这一身伺候人的本事?
赵福金可是知道蔡雅的,蔡雅长这么大说‘十指不沾阳春水’毫不为过!
真的是什么活儿都没干过,没想到伺候起蔡福来这么得心应手……
慢着!
赵福金忽然想起来了,蔡雅的丈夫梁中书,不就是死在蔡福的手里吗?
也就是说,蔡雅正在甘之若饴的温柔体贴的伺候她的杀夫仇人?
疯了吧!
赵福金两眼瞪得好似铜铃,但是蔡雅不在乎,她已经进入了忘我状态。
蔡福就舒舒服服的怀里搂着大宋帝姬,享受着太师府大小姐的按摩。
这可是皇帝都享受不到的!
马车外。
“驾——”
栾廷玉一甩马鞭,仿佛抽散了心中愁云:
其实自己何苦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自己只不过是个家将,如何能对大小姐有非分之想?
再说自己对大小姐是真心爱慕,只要大小姐幸福,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想通了这一节,栾廷玉也就释然了,专心的为蔡福他们赶马车。
……
与此同时,东京的御书房里,宋徽宗正在跟蔡京说起此事。
宋徽宗皱着眉头,掐指一算:
“过了这么多日了,也不知道五儿到哪儿了!”
御书房里没有外人,蔡京陪着笑脸:
“若是帝姬去的青州,应该已经到了。”
“哼!”
宋徽宗大袖一甩:“朕这个女儿真是太不像话了!”
“陛下且放宽心!”
蔡京连忙说:“老臣的不孝女八成跟帝姬在一起的,不会有什么危险。”
宋徽宗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儿:
“若无令嫒陪着,朕一定抓她回来!”
欣慰的看了蔡京一眼,还得是太师啊,情愿舍一个女儿陪朕的女儿去。
蔡京心里苦哇。
他只是让蔡雅怂恿赵福金去,可没让蔡雅自己也去。
人家赵福金是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