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牢子敢怒不敢言,毕竟酆泰是御林军大将,是直接为楚王办事的人。
酆泰走进牢门,瞅瞅趴在稻草堆上的縻貹和贺吉:
“大王要亲自提审,把这两个钦犯架出去!”
跟在酆泰身后的几个楚军两两一组一左一右的把縻貹和贺吉架了起来。
这几个楚军有些面熟,但是牢房里光线阴暗,縻貹和贺吉也没多想。
贺吉忍不住问酆泰:“酆将军,大王莫非要放了我们?”
“想得美!”
酆泰冷笑一声:“有些没问清楚的,大王还要再拷问一番!
“你们两个给我老实点儿,到了大王面前,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
縻貹失望的叫道:“我们都被拷问多少遍了,他还有什么好拷问的?”
“聒噪!”
酆泰瞪了他一眼,大手一挥:
“把他们的嘴给我堵住!”
旁边一个小白脸儿楚军便把准备好的破布给縻貹和贺吉把嘴堵上了。
縻貹和贺吉被折磨了几日,实在没有力气反抗,只能被他们架了出去。
到了外面,縻貹和贺吉被塞进了一驾马车,在马车里他们遇到了熟人。
“呜呜?”
縻貹和贺吉一脸懵逼的瞪着李助。
李助伸手把他们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然后纳头便拜:
“二位将军,都是因为李助,害你们受苦了!”
“啊这……”
縻貹和贺吉惊呆了,下意识对视一眼,慌忙一起扶起李助:
“丞相言重了!
“此事怎能怪你,都怪大……”
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住了话头,这话要是说下去可是要杀头的!
李助知道他们在忌惮什么,于是君子坦蛋蛋的坦白了:
“我已经不是楚国的军师都丞相了!
“不瞒你们说,我现在是齐国的参谋!”
“丞相,你真的投了齐王?”
縻貹和贺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丞相你不做,你做参谋?
齐王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此事说来话长。”
李助便把事情经过艺术加工之后告诉他们:
“事情要从当初我在青州假扮算卦先生说起,巴拉巴拉巴拉……
“齐王从酆将军口中得知你们被关在了天牢,于是设计救你们出来……”
縻貹和贺吉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们原本还以为是王庆顾念旧情要放了他们,没想到却是一面之缘的蔡福来救他们,这就让他们感情上很难接受。
王庆能割据一方自立为王,縻貹和贺吉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结果王庆就是这么对他们的,他们的心都凉透了!
相比之下,縻貹和贺吉对一面之缘的蔡福就感激涕零了。
所以出城之后,縻貹和贺吉对蔡福纳头便拜:
“多谢大王救命之恩!
“末将縻貹、贺吉无以为报,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
蔡福很开心,这一趟淮西真没白来,又是两员大将到手了……
……
段家酒店听涛阁。
“畜生!”
楚王王庆一怒之下把桌子都掀了:
┻━┻︵╰(‵□′)╯︵┻━┻
“稀里哗啦……”
桌子上的酒坛子菜盘子摔了一地,碎成了一片狼藉!
周围的枢密方翰、殿帅范全、大都督杜壆、御营使丘翔等人都沉默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蔡福竟然敢来南丰府,杀了马勥马劲之后又安然离去!
这也就罢了,滕戡还在墙壁上留下字迹“杀人者,齐国滕戡也”!
“太猖狂了!太卑鄙了!”
王庆怒不可遏:“寡人好心好意要跟他联盟,他竟然来寡人这里杀人!
“还把寡人的大将全都挖走了!
“姓蔡的这个畜生,他还想干什么?”
“报——”
偏将卫鹤来报:“大王,酆泰那厮假传钧旨把縻貹和贺吉救出了天牢!”
“什么?”
这个消息如同火上浇油,王庆气得一脚把卫鹤踹倒在地:
“蔡狗,寡人定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卫鹤:“……”
殿帅范全是王庆的表哥,好心提醒他:
“大王,我们和齐国相隔千里……”
“那又如何?”
王庆眼珠子都蓝了,怒气冲冲的说:
“他能过来,寡人不能派人过去?
“杜都督,你也选几个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乔装打扮潜入齐国!
“把蔡狗的亲信大将也刺杀几个,好教他知道,寡人可不是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