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往回走,龙袍在桥板上拖出长长的影子,“东方的太阳,是大家的太阳。但这棵树,得留着给人间记日子。”
金甲神捧着抽芽的橄榄枝,战车化作白鸟往西方飞去。扶桑神树慢慢沉回海里,树身新长的地方,张兴东用青铜梭刻了行字:“东方之帝,不掌日月,只记耕耘。”
回紫霄宫的路上,太白金星看着案上突然多出的奏章——是人间各州的秋收报喜,每卷都用染过的桑皮纸写就,带着草木的清香。张兴东拿起那支凤凰笔,却没蘸朱砂,而是蘸了点案头的靛蓝膏,在奏章末尾画了个小小的太阳,像他当年在染坊布上盖的戳子。
三百年后,有西方的旅人在东海看见株奇树,一半开着金乌花,一半结着橄榄果。树下的礁石上,刻着行模糊的字,据懂东方文的人说,写的是:“所谓上帝,不过是守着人间烟火,从春到冬。”
而人间的染坊里,至今还流传着个说法:每逢秋分,染出的靛蓝色会带着金光,那是东方的天帝,在给人间的布匹,盖他的私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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