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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东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爷爷以前也得过类似的病,西医叫神经官能症,中医说是阴虚火旺。”王晓晓收起听诊器,认真地说,“他就是靠中西医结合调理好的——白天吃西药稳定神经,晚上喝中药滋阴降火,再配合艾灸足三里、涌泉穴。”
她取来纸笔,一边写一边说:“您看,中医讲‘整体观念’,把人当一个整体看;西医讲‘微观精准’,能找到具体的病灶。其实两者不冲突的,就像阴阳互补。”
张兴东看着她笔下的药方,上面既有当归、生地等中药,也有谷维素、维生素等西药名,旁边还画着几个穴位的位置。他忽然想起自己发作时的感受:元神灼痛如烈火,这是“阳盛”;耗损修为如枯木,这是“阴衰”。道家只知补阴,佛家只知抑阳,却从未想过,或许可以像这般,一边用“精准之法”疏导过剩的阳气,一边用“整体之法”滋补亏损的阴精。
“老先生,您试试这个思路?”王晓晓把药方递给他,“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帮您调理调理。”
张兴东接过药方,指尖微微颤抖。这张薄薄的纸,竟比天庭的金砖还要沉重。他看着王晓晓清澈的眼睛,忽然笑道:“好啊。只是我这病有些特殊,怕是要多麻烦你些时日。”
接下来的日子,张兴东便在杏林镇住了下来。每日清晨,他跟着王晓晓去后山采药,听她讲哪些草药能清热解毒,哪些能补气养血;上午在诊所里看她给病人把脉、开方,也看李哲给病人打针、输液;下午便跟着王晓晓学针灸,看着那些细细的银针扎在穴位上,竟能缓解他元神的灼痛;晚上,王晓晓会给他熬一碗汤药,里面既有滋阴的药材,也加了些西药磨成的粉末。
他发现,王晓晓的诊所总是最热闹的。来看病的既有信中医的老人,也有信西医的年轻人。有个患风湿的老农,王晓晓给他开了中药,又教他用西药药膏外敷;有个孕妇孕吐严重,她用针灸缓解症状,又让李哲开了维生素B6补充营养。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不伦不类?”一日傍晚,张兴东看着王晓晓整理药材,忍不住问道。
“治病救人,哪有那么多规矩?”王晓晓擦了擦手上的药渣,“我爷爷说,当年他在战场上,西药不够了,就用草药救伤员;草药没效果了,就用手术刀划开伤口取子弹。能救命的法子,就是好法子。”
张兴东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元神的灼痛感又隐隐袭来。他按照王晓晓教的法子,取出银针,自己扎在太冲、内关等穴位上,同时服下那混合了中西药的药丸。奇妙的是,西药的成分迅速抑制了神经的灼痛,中药的药性则缓缓滋养着亏损的本源,两种力量在体内交织,竟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他忽然明白,自己这混沌初开时便有的旧疾,本就是阴阳失衡所致。混沌生两极,两极化四象,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天庭众仙只知固守一法,自然治不好这先天的失衡之症。
“晓晓,”张兴东站起身,周身忽然泛起淡淡的金光,青布长衫化作龙袍,冕旒在头顶缓缓浮现,“多谢你让朕悟透了医道,也悟透了治世之道。”
王晓晓惊得后退一步,手里的药杵都掉在了地上:“您……您是……”
“朕乃玉皇大帝张兴东。”张兴东抬手一挥,一道金光落在诊所的牌匾上,原本的“中西医结合诊所”几个字旁,多了一行小字——“天道无偏,医道同理”,“你以仁心行医,不拘一格,朕封你为‘三界医仙’,许你在天庭开设医馆,传人间医道。”
王晓晓看着他身上威严的帝气,又想起这些日子他温和的模样,忽然笑了:“封我医仙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要在天庭医馆里,既设脉案,也摆听诊器;既炼丹药,也制西药。”王晓晓认真地说,“还要请李医生一起去,他的西医术很好。”
张兴东朗声大笑:“准了!”
金光闪过,张兴东带着王晓晓和闻讯赶来的李哲,化作一道流光飞向天庭。杏林镇的百姓只看到诊所上空升起一道七彩祥云,祥云里隐约有仙乐传来,等云气散去,诊所依旧,只是牌匾上的字迹变得金光闪闪,百病不侵。
紫霄宫内,张兴东坐在龙椅上,元神的灼痛感已完全消失,体内阴阳调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充盈。太白金星和众仙看着站在殿下的王晓晓和李哲,虽有不解,却见陛下气色大好,便都不敢多言。
“众仙家,”张兴东的声音传遍天庭,“今日朕悟得一理:大道至简,殊途同归。道家的清静,佛家的慈悲,人间的医道,本就没有高下之分。”他看向王晓晓,“从今日起,天庭设‘三界医馆’,由王晓晓执掌,凡仙凡有疾,皆可前往诊治,不拘道法佛法,只论救人之术。”
众仙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纷纷躬身应诺。他们想起过往那些难治的旧疾,想起凡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