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安的湛泸剑化作金光横扫,斩断行尸手中的长剑。断裂的剑身在地上滚动,突然发出嗡鸣,与青铜鼎中的骨笛产生共鸣。那些行尸的动作变得混乱,铠甲下渗出黑血:"辅剑本体能唤醒残魂,我们得毁掉骨笛!"
阿霜的龙渊剑刺入青铜鼎,寒气让鼎中的骨笛瞬间结冰。但冰壳刚形成就被鼎下的地心火融化,骨笛的笛声反而更加凄厉,行尸们的眼眶中喷出绿火,手中的断剑重新凝聚成形:"鼎底有影藤的根,它们在吸收地心火的灵力维持阵法!"
兰丫头的和生树藤蔓顺着鼎足蔓延,探入地底的瞬间突然剧烈抽搐。她拽回藤蔓时,发现上面缠着块烧焦的布料,布料上绣着个"烬"字:"肖烬在这里布过阵,他用影藤的主根连接了骨笛阵和地心火!"
石室的石壁突然震动,十二盏长明灯的火焰同时暴涨,将行尸们包裹其中。那些行尸在绿火中发出惨叫,铠甲渐渐融化,露出里面缠绕的影藤。当火焰熄灭时,十二具行尸已经化作十二根巨大的影藤,藤条上结满了骨笛形状的果实,果实里隐约能看到守护者的面容。
"他们要把守护者的魂魄炼化成影藤的养分!"苏念安的湛泸剑暴涨金光,劈开缠向兰丫头的影藤,"阿霜,用龙渊剑的寒气冻结鼎底的根须,我去摘骨笛果!"
龙渊剑的寒气在地面上蔓延,形成片冰域。鼎下的影藤主根被冻住,青铜鼎中的骨笛突然发出哀鸣,那些骨笛果开始剧烈晃动。苏念安趁机跃到影藤上,湛泸剑的金光护住周身,伸手摘下颗骨笛果。果实破裂的瞬间,缕青光从中飞出,融入他腰间的剑穗——正是"惊涛剑"的灵识。
"有效!"阿霜的龙渊剑不断注入寒气,冰域正在扩大,"快摘完十二颗,不然冰域撑不了多久!"
苏念安在影藤间穿梭,湛泸剑的金光不断劈开袭来的藤条。当他摘下最后颗骨笛果时,青铜鼎突然炸裂,鼎底露出个深不见底的洞口,洞口喷出的热浪中夹杂着影煞的嘶吼。十二缕青光在半空汇聚,化作十二道剑影,绕着苏念安盘旋:"十二辅剑的灵识集齐了!"
影藤主根突然挣脱冰域的束缚,从洞口钻出,化作条巨蟒缠向十二道剑影。苏念安挥剑斩断藤蟒的头颅,却见断口处钻出无数小藤,重新组成头颅的形状:"它和地心火连为体了,除非熄灭地心火,否则杀不死它!"
阿霜的龙渊剑突然指向洞口:"火煞的灵识说,地心火的源头有块镇魂石,是护魂族当年封印影煞心脏的关键!"
兰丫头将和生树的藤蔓抛向洞口:"藤蔓能暂时抵挡热浪,我们下去!"
三人抓住藤蔓坠入洞口,下落的过程中,洞壁上的壁画飞速掠过。那些壁画记录着护魂族与影煞的战争:三百年前,护魂族的圣女用自己的腿骨做成骨笛,吹奏镇魂曲暂时压制影煞,族人趁机将影煞的心脏封印在地心火中,用十二辅剑的灵识加固封印。而壁画的最后,是个穿黑袍的人拔出了圣女的骨笛,影煞的心脏从地心火中升起。
"是鬼音师!"阿莲指着壁画上的黑袍人,"他三百年前就背叛了护魂族,血影楼的阴谋从那时就开始了!"
藤蔓突然停止下落,三人落在块突出的岩石上。下方百丈处,是片翻腾的岩浆湖,湖中央的石柱上,悬浮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正是影煞的心脏。心脏周围缠绕着十二道锁链,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岩浆湖底,隐约能看到十二柄古剑的轮廓——正是失踪的十二辅剑。
"他们把辅剑沉在湖底,用地心火炼化剑身,再用锁链吸取影煞心脏的邪气!"苏念安的湛泸剑指向心脏,金光与心脏的黑气相互排斥,"等剑身完全被污染,他们就能用辅剑的灵识重铸影煞的肉身!"
岩浆湖的对岸,立着道黑袍身影。那人缓缓转身,露出张布满影藤的脸,正是血影楼的楼主肖烬。他手中握着根白玉笛,笛身上的血丝在火光中流转,正是用护魂族圣女腿骨做成的骨笛:"苏公子果然没让我失望,竟然能集齐十二辅剑的灵识。"
"是你策划了望妻岭和锁龙村的惨案。"苏念安的湛泸剑蓄势待发,"用新娘的怨气养影藤,用孩童的指骨做骨笛,就是为了今天重铸影煞!"
肖烬轻笑一声,将白玉笛凑到嘴边:"护魂族当年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过是拿回来而已。"他吹奏起骨笛,岩浆湖突然翻涌,十二道锁链剧烈震颤,湖底的十二辅剑开始发出嗡鸣,"七月十五的天狗食月就要到了,用你的双剑灵识做祭品,影煞大人就能彻底重生!"
随着笛音变得急促,岩浆湖中钻出无数影藤,组成道藤墙挡住三人的去路。影藤的叶片在火光中泛着金属光泽,兰丫头的和生树藤蔓刚触到藤墙就被灼伤:"它们吸收了地心火的阳气,变成了阳毒藤!"
苏念安的湛泸剑与阿霜的龙渊剑同时出鞘,两道剑气在半空交织成网,劈开藤墙的瞬间,十二道剑影突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