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这里的灵气流动异常。\"楚昭宁的翡翠镯光芒暴涨,照亮石碑背面密密麻麻的符文。沈明姝凑近细看,瞳孔猛地收缩——那些符文记载着与双生镯相关的禁术,其中一页用血画着水晶棺中的少女,旁边写着\"永恒之秘,需以血祭之\"。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石碑轰然倒塌,露出下方幽深的墓道。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诡异的吟唱声,像是无数人在耳边低语。沈明姝握紧楚昭宁的手,双生镯光芒交织,化作一盏明灯,两人顺着墓道缓缓而下。
墓道两侧的壁画描绘着初代帝王征战的场景,但越往深处,画风愈发扭曲。沈明姝停在一幅壁画前,画面中帝王将双生镯插入心口,身体被黑雾包裹,脚下是堆积如山的白骨。而在壁画角落,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正露出阴森的笑容。
\"这个面具......\"楚昭宁瞳孔骤缩,\"与北狄巫女一脉的图腾一模一样!\"
话音未落,墓道尽头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一道黑影疾驰而来,沈明姝挥剑格挡,却听见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火光迸溅间,她看清来者手中握着的竟是一把玉剑,剑身刻着与双生镯相同的纹路。
\"何人擅闯禁地?\"清冷女声响起,黑影褪去,露出一位身着素白长裙的女子。她的面容绝美却毫无血色,额间一点朱砂痣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手中玉剑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沈明姝举起双生镯,镯身光芒与玉剑遥相呼应:\"我们是大楚皇后与陛下,前来探寻双生镯的秘密。\"
白衣女子盯着双生镯,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双生镯......没想到历经千年,竟真的重聚了。\"她收起玉剑,转身走向墓道深处,\"随我来,有些事,也该让你们知道了。\"
穿过九曲回廊,众人来到一座巨大的墓室。墓室中央矗立着一座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七口石棺,棺盖上分别刻着\"金、木、水、火、土、日、月\"。白衣女子站在\"月\"字棺前,轻抚棺盖:\"我叫玉衡,是初代帝王留下的守墓人。这七口石棺中,封存着他用毕生修为镇压的七道邪念。\"
她指向\"日\"字棺,棺盖缝隙中渗出黑色雾气:\"三日前,流星坠落的力量震碎了封印,其中一道邪念逃脱了。那股力量......与双生镯息息相关。\"
沈明姝感觉双生镯剧烈震动,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千年前,初代帝王深知与黄泉之主融合的力量过于危险,于是将自己的邪念分离,分别封印在七处。而双生镯不仅是封印之物,更是镇压邪念的关键。
\"逃脱的邪念去了何处?\"楚昭宁握紧翡翠镯。
玉衡望向墓室穹顶的星图,指尖点向西北方位:\"它朝着北狄方向去了。更糟糕的是......\"她掀开\"月\"字棺,里面躺着一具与她一模一样的尸体,\"我的力量正在消散,怕是守不住剩下的封印了。\"
墓室突然剧烈摇晃,其余六口石棺同时发出轰鸣。沈明姝和楚昭宁见状,同时将双生镯按在祭坛上。镯身光芒化作锁链,重新缠绕在石棺之上,但封印的力量却在飞速流逝。
玉衡取出一枚玉简,递给沈明姝:\"这是初代帝王留下的手记,或许能找到彻底解决邪念的办法。但在此之前......\"她的目光变得坚定,\"你们必须赶在邪念与北狄巫女残余势力汇合之前,将其消灭!\"
当众人离开古墓时,夜幕已经降临。沈明姝望着西北方向的夜空,双生镯的光芒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她握紧楚昭宁的手:\"无论前方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远处,北狄境内传来低沉的号角声,与古墓深处隐隐传来的锁链声交织在一起,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逃脱的邪念究竟有何目的?北狄巫女残余势力又在谋划什么?初代帝王手记中藏着怎样的秘密?沈明姝与楚昭宁能否在封印彻底崩溃前,化解这场危机?而守墓人玉衡的真实身份,又是否像她所说的那样简单?
第二十章:血月终章
西北荒漠的风沙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沈明姝望着天际逐渐变红的月亮,双生镯在腕间烫得惊人。玉衡交给她的玉简在怀中发烫,上面的文字在血月的映照下竟渗出丝丝血痕——\"血月当空,万邪俱现,唯有以双生之血,重铸永恒封印\"。
\"娘娘,北狄大军压境了!\"斥候的禀报被呼啸的风声撕成碎片。楚昭宁握紧翡翠镯,镯身寒意化作冰晶,将射来的箭矢冻结在空中。远处的沙丘后,密密麻麻的兽骨战旗如潮水般涌来,每一面战旗上都画着初代帝王被黑雾笼罩的面容。
沈明姝展开玉简,最后一行小字在血月的光芒下显现:\"当心守墓人。\"她猛地转头,却见玉衡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素白长裙无风自动,额间的朱砂痣红得妖异。
\"为什么?\"沈明姝握紧软剑。玉衡轻笑出声,声音不再清冷,而是带着癫狂的笑意:\"为什么?因为我才是初代帝王分离出的最强邪念!\"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