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御与苏晚对视一眼,同时将手按在银色纹路上。两股力量交融,在虚空中凝聚成一把崭新的权杖。当权杖刺入守望者胸口的刹那,所有的阴谋、谎言与背叛都在光芒中灰飞烟灭。但黑洞并未停止扩张,系统发出最后的提示:“检测到时空法则彻底紊乱,需以‘永恒锚点’重启所有世界......”
“就用我们做锚点!”苏晚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她与萧承御的身影化作流光没入权杖,在时空的裂缝中,他们看到了无数个平行世界的自己——有古代的帝后、现代的恋人、未来的战士。所有的银色纹路同时亮起,编织成一张守护的巨网,将即将崩解的时空重新缝合。
当一切重归平静,在某个平凡的清晨,苏晚在工作室的落地镜前醒来。镜中的自己脖颈处,一道淡淡的银色纹路若隐若现,而窗外,萧承御正捧着早餐推门而入,笑容温暖如初。远处的新闻播报声隐隐传来,报道着一场神秘的天文现象,却无人知晓,在时空的褶皱里,一场关乎永恒的守护,仍在继续......
第二十七章 暗流重溯
晨光透过工作室的玻璃幕墙洒在银质项链上,苏晚摩挲着吊坠上细微的纹路,镜中脖颈处的银色痕迹随着动作泛起微光。萧承御将咖啡杯轻轻放在工作台上,目光却紧锁着窗外——城市上空,几朵积云正诡异地排列成守望者权杖的形状。
“系统,检测到异常天象。”萧承御话音刚落,整座城市的电子设备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电脑屏幕上跳出乱码,转而浮现出一行猩红文字:“你们以为真的赢了?” 苏晚的光弓在掌心凝聚,却如风中残烛般忽明忽暗,系统提示:“检测到时空熵化残留,现有力量衰减至15%!”
街道上,行人突然集体驻足,瞳孔泛起幽蓝。他们机械地举起手机,摄像头对准天空,镜头中竟倒映出血月的虚影。萧承御拽着苏晚躲进巷子,掌心的银色纹路与吊坠共鸣,在地面投射出星图。星图中央,一个陌生的坐标正在闪烁——那是位于北极圈的一座废弃天文台。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过安生日子。”萧承御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纹路,“第七席虽灭,但熵化的种子早已种下。”两人驱车北上,越靠近目的地,气温骤降至零下三十度,车载收音机里断断续续传来诡异的电波声,像是某种古老语言的吟唱。
天文台的铁门布满冰霜,推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大厅中央,一座巨大的星象仪正在逆向旋转,星轨图上标注着各个平行时空的位置,而在地球坐标处,插着半截断裂的守望者权杖。苏晚的吊坠突然剧烈震动,碎片从项链脱落,悬浮在空中拼凑成完整的权杖。
“欢迎回家,时空修补匠。”沙哑的女声从阴影中传来。一个身披黑袍的女人缓步走出,她的面容被兜帽笼罩,指尖缠绕着紫色电流,“我是第七席的‘残响’,只要熵化的意志尚存,守望者就永远不会真正消亡。”她挥动手臂,星象仪爆发出强光,无数镜面从地面升起,每个镜面都映出不同时空的危机场景:中世纪的王国被机械巨像踏平,未来都市沉入紫色的熵海,古代战场的士兵集体异变。
萧承御挥剑斩向镜面,却发现攻击如同打在水面,泛起阵阵涟漪。黑袍女人冷笑着抛出锁链:“这些不过是开胃菜。看到星象仪的核心了吗?那里封存着所有时空的‘熵核’,一旦激活......”她的话被苏晚的光箭打断,箭尖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在墙壁上留下焦痕。
“别跟她废话!”苏晚的契约印记开始褪色,“系统提示,必须在熵核觉醒前摧毁权杖残骸!”两人冲向星象仪,却被突然涌现的机械守卫阻拦。这些守卫的胸口不再是水晶,而是跳动的银色纹路——正是他们力量的具象化。
激战中,黑袍女人趁机将权杖残骸插入星象仪核心。整座天文台开始坍缩,时空裂缝在墙壁上蔓延。萧承御的剑刃与守卫碰撞,溅起的火花却意外点燃了权杖残骸的封印符文。苏晚抓住机会,将重组的权杖狠狠刺入星象仪。光芒迸发的瞬间,她看到黑袍女人的兜帽被掀开——那张脸,赫然是另一个时空的自己!
“这不可能......”苏晚的声音被爆炸声吞没。时空开始扭曲重组,萧承御一把将她护在怀中,银色纹路在两人周身形成护盾。当一切平息,天文台已化为废墟,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硫磺味。苏晚捡起半块烧焦的吊坠,上面浮现出新的纹路,像是某种警告。
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熵化意志转移!最终威胁来自......” 话未说完,提示音被尖锐的杂音打断。萧承御握紧她的手,望向远方血月般的晚霞:“无论幕后黑手是谁,这次,我们不会再给对方机会。”而在城市的阴影中,无数双幽蓝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黑袍女人的笑声随风飘荡:“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八章 镜像深渊
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