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有些犹豫:“哥,那你呢?”“别管我,按计划行事!”林羽不容置疑地说道。林悦咬了咬牙,转身跳出窗户。林羽则继续吸引敌人的火力,为妹妹争取逃脱的时间。
就在林悦消失在小巷中时,林羽的肩膀突然中了一枪。他强忍着剧痛,奋力打倒了最后一个敌人,然后也纵身跃出窗户。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份情报送出去,绝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
第十章:迷雾重重
林羽捂着渗血的肩膀,在错综复杂的弄堂里飞奔。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在墙壁上留下焦黑的弹痕。他拐进一条堆满杂物的小巷,血腥味在鼻腔里翻涌,意识却愈发清醒——必须找到和林悦约定的联络点,可此刻身后的追兵如同附骨之疽,死死咬住不放。
当他翻墙跳进一家废弃工厂时,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被铁丝网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裤管汩汩而下。就在这时,身后的围墙传来异响,林羽强撑着身体躲进阴影中,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哥,是我!”
林悦举着枪从墙头探出身,眼含热泪地将林羽扶起。原来她在逃脱后,一直绕路暗中观察追兵动向,发现林羽受伤后,冒险折返相救。两人躲进工厂深处,林悦颤抖着为林羽包扎伤口,纱布很快被鲜血浸透。“我们必须在天亮前离开上海。”林羽咬牙说道,“那份运输计划里,肯定藏着比武器更可怕的东西。”
话音未落,工厂外突然响起汽车轰鸣声。透过墙缝,他们看见数十辆军车包围了厂区,探照灯在废墟间来回扫射。林悦脸色惨白:“是陈峰的人,他居然还活着!”原来在之前的工厂对决中,陈峰被地下党同志击晕后逃脱,此刻带着增援卷土重来。
林羽在满地狼藉中翻找出生锈的铁管,目光扫过工厂角落里的通风管道:“你从通风口出去,去码头找老周,让他准备一艘船。我在这里引开敌人。”林悦攥住他的手腕:“不行!要走一起走!”“来不及了!”林羽低吼道,“你身上带着那份运输计划的关键线索,必须活着把情报送出去!”
就在两人争执时,一阵刺耳的枪声突然响起。林羽本能地将林悦扑倒在地,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脚步声越来越近,陈峰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林羽,你逃不掉了!知道那份货物里装的是什么吗?是德国人研制的毒气弹,一旦运到江西,红军的防线将不攻自破!”
林羽瞳孔骤缩,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毒气弹的消息比他预想的更可怕,一旦敌人得逞,后果不堪设想。他迅速将一枚手榴弹塞给林悦:“快走!记得把情报交给组织!”不等林悦回应,他抓起铁管冲进烟雾中,爆炸声和枪声顿时响彻夜空。
林悦含泪爬进通风管道,身后传来哥哥与敌人搏斗的怒吼声。爬出工厂后,她跌跌撞撞地朝着码头狂奔,却在拐角处撞见一群便衣特务。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突然冲出,将特务们扑倒在地。林悦定睛一看,竟是失踪多日的老周。
“快跟我来!”老周拉起她就跑,“组织已经掌握了毒气弹的运输路线,但需要你手上的关键信息!”林羽与敌人厮杀的画面在林悦脑海中不断闪现,她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黎明前的上海笼罩在浓重的雾气中,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第十一章:生死时速
黄浦江上的雾气如浓稠的墨汁,将码头笼罩得严严实实。林悦跟着老周跌跌撞撞地奔至江边,一艘破旧的渔船正随着浪涛起伏,船尾的信号灯在雾中忽明忽暗,像是死神的眼睛在眨动。
“快上船!”老周一把将林悦推上甲板,自己则掏出枪警惕地盯着身后。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探照灯的光束刺破浓雾,在江面投下惨白的光影。林悦转身望向岸边,只见密密麻麻的黑影正在向码头逼近,陈峰举着喇叭的声音刺破夜空:“林悦,交出情报,饶你哥哥一命!”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林悦心上。她攥着藏有情报的玉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老周却猛地发动引擎,渔船在江面划出一道白浪:“别信他!我们必须在天亮前把情报送到江北联络点!”
船行至江心,林悦突然听到水下传来异常的声响。老周脸色骤变:“不好,是水鬼队!”话音未落,数名戴着防毒面具的黑影破水而出,手持鱼叉跳上甲板。老周举枪射击,却被对方甩出的绳索缠住手腕。林悦抄起船桨砸向一名敌人,混战中,她瞥见对方手臂上刻着的毒蛇刺青——正是日军特高课的标志。
“原来日本人也掺和进来了!”老周咬着牙与敌人缠斗,“他们想抢在国民党之前拿到毒气弹!”林悦意识到,这场博弈远比想象中复杂,三方势力在暗处较劲,而红军的命运系于这份情报之上。
千钧一发之际,江面突然炸开一道水柱。一艘快艇轰鸣着撞向渔船,船头站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正是赵崇武生前的副官——王宇。林悦心中一震,王宇曾与哥哥共事,此刻却站在敌对阵营?
“林悦,把情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