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被夺魂液控制了心智!”苏鹤年挥舞长剑劈开食心虫的包围,“得先毁掉那些青铜鼎!”叶萱点头,掏出浸过麻醉草药的烟雾弹掷向祭坛。浓雾升起的瞬间,她与阿青、赤练借着掩护冲向青铜鼎。然而,鼎身刻着的符文突然迸发幽光,将三人震退数步。
无常鬼医的笑声回荡在山谷:“没用的!这些鼎以千年尸骸为基,凡人之力无法撼动!”他挥动权杖,祭坛中央的曼陀罗宝石亮起刺目红光,地面裂开,爬出无数身披盔甲的骷髅战士。这些骷髅眼中跳动着幽蓝鬼火,手中兵器泛着黑色毒雾。
叶萱迅速翻阅药录,找到克制之法:“用纯阳之火!阿青,去收集谷中干枯的龙血木!”阿青领命而去,叶萱则将随身携带的硫磺、硝石混合,制成简易火药。赤练趁机甩出淬毒的软鞭,缠住无常鬼医的脚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然而,无常鬼医反手一挥,一道黑色气刃斩断软鞭,赤练躲避不及,被气刃划伤手臂。她的伤口瞬间发黑,毒雾顺着血管迅速蔓延:“这...这是蚀心咒!”叶萱急忙掏出银针,封住她的几处大穴,又将解毒草药嚼碎敷在伤口。
此时,阿青带着龙血木归来。叶萱将火药撒在木柴上,点燃后推向青铜鼎。剧烈的爆炸声中,鼎身的符文开始剥落。无常鬼医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举起权杖,曼陀罗宝石爆发出更强的光芒,召唤出一条浑身燃烧着幽冥之火的巨蟒。
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喷出的毒火所到之处,岩石瞬间化为齑粉。叶萱想起药录中“以毒攻毒”的记载,从药囊中取出用毒蟾蜍、蝎子炼制的“百毒丹”,混入龙血木燃烧后的灰烬中。当混合药粉洒向巨蟒时,它痛苦地翻滚起来,幽冥之火逐渐熄灭。
“叶萱,小心身后!”苏鹤年大喊。叶萱本能地侧身,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她的脸颊飞过。转头望去,祭坛后方不知何时出现一群蒙面人,他们手中的弓弩上刻着血月盟的图腾。为首的人摘下兜帽——竟是那个曾向叶萱传递情报的黑衣人!
“没想到吧?”黑衣人冷笑,“从一开始,你就是我们棋盘上的棋子!那封所谓的‘血月契约’信件,不过是引你入局的诱饵!”他掏出一枚刻着曼陀罗的戒指,与无常鬼医权杖上的宝石产生共鸣,“真正的血月契约,早就刻在你的血脉里!”
叶萱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体内的血液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不受控制地涌向心口。玉佩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她包裹其中。在光芒中,她看到了百年前的场景:叶家先祖与神秘人签订契约时,对方正是戴着这枚戒指;大伯被逐出家门,是因为发现了契约的真相;而父亲偷走玉简,是为了阻止契约的最终仪式。
“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的...”叶萱喃喃自语。她握紧药锄,将玉佩嵌入锄柄。《天工药录》自动翻开,书页化作金色流光融入她的身体。她感觉自己与天地间的草药之力产生了共鸣,每一株植物的气息都清晰可辨。
“既然是宿命,那就由我来终结!”叶萱大喝一声,冲向无常鬼医。她挥动药锄,空气中浮现出无数草药虚影,所到之处,骷髅战士纷纷化作齑粉。无常鬼医惊恐地后退,权杖上的宝石开始出现裂痕。
黑衣人见状,亲自出手。他甩出的锁链上缠绕着噬心蛊,锁链所过之处,地面寸草不生。叶萱将草药之力注入药锄,挥出一道绿色光刃,斩断锁链的同时,也将黑衣人击退。
在叶萱的攻击下,无常鬼医的面具终于碎裂。露出的面容让叶萱瞳孔骤缩——那是一张与她极为相似的脸,准确地说,是与她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你...你到底是谁?”叶萱颤抖着问。
无常鬼医惨笑:“我是谁?我是你祖父为完成契约,用禁术炼制的‘药人’!本该在百年前献祭的我,却因你父亲偷走玉简而存活。这些年,我一直在等待,等待叶家后人来完成这场仪式!”他举起权杖,将最后的力量注入曼陀罗宝石,“现在,是时候了!”
祭坛开始剧烈震动,天空中出现巨大的血色漩涡。叶萱知道,若让仪式完成,整个世界都将陷入万劫不复。她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向玉佩,又将所有草药之力汇聚于药锄。在金光与绿光的交织中,她奋力挥出最后一击。
耀眼的光芒中,无常鬼医、黑衣人以及血月盟残党纷纷化作灰烬。血色漩涡逐渐消散,山谷中的活人也恢复了神志。叶萱力竭倒地,在昏迷前,她看到阿青、苏鹤年和赤练向她跑来,远处的天空,一轮朝阳正缓缓升起。
不知过了多久,叶萱在药庐的床上醒来。小川告诉她,血月盟已彻底覆灭,百姓们正在筹备庆祝仪式。叶萱走到窗前,望着街道上热闹的人群,手中的玉佩依旧温润。她知道,这场跨越百年的恩怨终于画上句号,但传承之路永无止境。
她翻开《天工药录》,在最后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