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已经燃起大火,火光照亮他胸前的星图纹身——与陈教授的一模一样。
“把罐子给我!”张野的枪口在颤抖,“我知道你父亲没死!他当年坠海后被我们救了,现在就在荣鼎的船上——”
怀表突然发出刺目强光,星轨图投射在太和殿屋脊,琉璃瓦上的吻兽眼睛闪过微光。林晚舟想起爷爷笔记的最后一页:“当星轨与莲纹重合,归尘阁的钥匙将开启时光的门。”她握紧玉璜,将青花罐举过头顶,罐体突然分裂成两半,露出里面中空的夹层——藏着半张火烧过的名单,上面列着1930年南迁文物的真正下落。
“砰——”
枪声在故宫上空回荡,怀表链扣应声而断。林晚舟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过腹部,却看见张野跪倒在地,眉心插着支弩箭。戴斗笠的身影从屋脊跃下,掀开衣襟,露出与父亲相同的修瓷刀疤痕。
“该走了,护宝人。”身影递来块刻着“尘”字的玉璜,与她手中的“归”字合为一体,“海面上有艘货轮,叫‘归尘号’。”
救护车的鸣笛从宫外传来,林晚舟望着怀里的青花罐,罐体裂痕中渗出微光,仿佛无数个日夜在其中流淌——有母亲修复瓷器的背影,有父亲在码头的回望,有爷爷在故宫墙头的叹息。她终于明白,“归尘”从来不是让文物归于尘土,而是让它们在时光中永生。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太和殿的飞檐,林晚舟揣着两半玉璜和残页,走向神武门。怀表链扣落在坤宁宫的砖缝里,链坠上的碎瓷片映着朝阳,像极了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那枚——原来有些东西,早已在血脉中传承,从未真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