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气得在府里摔了茶杯,对李定、蔡确说:"许将这小子,仗着陛下宠信,处处和我作对,必须除了他!"
几人连夜商议,想出了个毒计——诬陷许将在苏州治水时贪污公款。
李定伪造了账本,上面记着许将"挪用治河银五千两",还找了个假证人,准备在朝堂上发难。
第六章 当庭对质:证据里的真相
早朝那天,李定第一个出列,捧着伪造的账本跪在地上:"陛下!许将在苏州治水时贪污公款五千两,证据确凿,请陛下严惩!"
蔡确立刻附和:"陛下,臣也听说了,许将在苏州收了盐商的好处,把堤坝修在自家亲戚的田地边,害得百姓们的地还是被淹!"
百官哗然。韩琦站出来:"陛下,此事定有蹊跷!许将在苏州治水时,连官印都当了,怎么可能贪污?"
"韩相公是老糊涂了!"李定举起账本,"这账本上有许将的签字,还有盐商的供词,难道是假的?"
神宗看着账本,又看了看许将,眼神里满是疑惑:"许将,你可有话说?"
许将走出朝列,躬身道:"陛下,臣要和李大人对质。"他转向李定,"李大人说臣贪污五千两,敢问这银子是何时、何地、交给何人的?"
李定愣了一下,随即道:"是去年十月,在苏州府衙,交给你的管家许忠的!"
"好。"许将拍了拍手,殿外走进两个人,一个是许忠,另一个是苏州的周盐商。许将指着许忠:"李大人,这就是我的管家。去年十月,他一直在京城照顾我病重的母亲,有太医院的诊记录为证。"
他又指着周盐商:"周盐商,你说你给了我好处,是什么好处?何时给的?"
周盐商脸色惨白,哆嗦着说:"我......我没给过好处,是李大人逼我签的供词,他说不签就抄我的家......"
李定慌了,指着周盐商:"你胡说!是许将买通了你!"
"李大人别急。"许将又拿出一叠单据,"这是苏州治水的所有开销单据,上面有河工、百姓的签字,每一笔都清清楚楚。五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李大人要是能在单据上找出漏洞,臣甘愿受罚。"
神宗让人把单据拿过来,一页页翻看,越看脸色越沉。这些单据记得详细,连买一根针的钱都有记录,根本没有贪污的痕迹。
"李定!"神宗怒喝,"你竟敢伪造证据诬陷大臣,该当何罪?"
李定吓得瘫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饶命!是王相公让我做的!"
王安石脸色大变,连忙跪下:"陛下,臣不知情啊!是李定自己干的!"
神宗看着王安石,叹了口气:"王相公,你推行新法没错,但不能为了新法就诬陷忠良。罢了,你先回家休养吧。"
王安石灰溜溜地退了下去。李定和蔡确被革职查办,押入天牢。
散朝后,韩琦拍着许将的肩膀:"好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许将笑了笑,却没说话。
王安石虽然倒了,但党争的根子还在,以后的路,只会更难走。
第七章 边关告急:铠甲上的风霜
王安石罢相后,新法停了不少,朝堂暂时平静下来。可没过多久,辽国人就来了消息——要北宋割让河东六州,否则就举兵南下。
神宗召集群臣商议,满朝文武要么主张议和,要么主张硬拼,吵了半天也没个结果。许将站出来:"陛下,辽国人只是虚张声势,他们刚和西夏打完仗,国力空虚,根本打不起来。臣愿出使辽国,说服他们退兵。"
神宗大喜:"许将,朕就靠你了!"
出使辽国的前一晚,韩忠彦来送行。他递给许将一副轻便的铠甲:"辽国人心狠手辣,你带着这个,以防万一。"
许将接过铠甲,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布料传过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辽国的上京寒风刺骨。辽道宗耶律洪基坐在金銮殿上,看着许将冷笑:“你们北宋要是不割地,我明日就率军打过雁门关!”
许将穿着朝服,站在殿中,身姿挺拔如松:“陛下,河东六州是北宋的屏障,割了六州,就等于给辽国打开了大门。再说,辽国刚和西夏交战,损失惨重,要是再和北宋打仗,怕是会两败俱伤,让西夏捡了便宜。”
耶律洪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许将会这么说。他沉吟片刻:“那你说,该怎么办?”
“两国可以重新划定边界,开设互市,互通有无。”许将从袖中掏出地图,“这样一来,辽国能得到好处,北宋也能安稳,岂不是两全其美?”
耶律洪基看着地图,又看了看身边的大臣。大臣们纷纷点头——互市确实比打仗划算。耶律洪基终于笑了:“许大人说得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
出使归来,神宗亲自到城外迎接。见许将平安回来,还带回了和平协议,神宗高兴得当即封他为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