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亢眉头一挑:“哦?什么秘密?你仔细说说。”
赵虎不敢耽搁,把昨晚鬼婚的经过,还有耶律燕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亢。从萧家少爷假死,到萧老爷子要把未来儿媳送给契丹王子,再到昨晚的打斗和耶律燕的逃亡,都说得清清楚楚。
张亢听得脸色越来越严肃,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你是说,那个侍女带着他们勾结的证据?”
“是,她躲在大树后面的山洞里,右腿骨折了,肯定跑不远。”赵虎急道,“将军,我们快去救她吧,万一被萧家的人找到了就糟了!”
张亢点点头,起身对外面喊道:“来人!备马!带一队亲兵,跟我去昨晚发现他的那片树林!”
很快,一行人就骑着马往树林赶去。赵虎坐在张亢的马背上,指着路往前走。一路上,他发现张亢虽然年轻,却十分沉稳,时不时询问一些细节,比如萧家的具体位置、昨晚送亲队伍的人数、契丹武士的穿着打扮,都问得十分仔细。
进了树林,赵虎一眼就看到了那棵大树,急忙喊道:“将军,就是那儿!”
张亢勒住马,对亲兵们说:“散开警戒,仔细搜查四周。”
亲兵们立刻分散开来,拔出腰间的长刀,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赵虎从马背上跳下来,一瘸一拐地跑到大树后面,扒开遮掩洞口的树枝和树叶,探头往里喊:“耶律姑娘,你在吗?我来救你了!”
洞里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回应。赵虎心里一紧,钻进去摸索着往前走。山洞不大,只有丈许深,他很快就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正是耶律燕!
“耶律姑娘!”赵虎急忙把她扶起来,却发现她浑身冰冷,气息微弱。他赶紧把她抱出山洞,对张亢喊道:“将军,她在这里!好像晕过去了!”
张亢快步走过来,查看了一下耶律燕的情况,对亲兵说:“快,把我的披风解下来给她盖上,再找些枯枝生火。”
亲兵们动作麻利,很快就在空地上燃起了一堆火。张亢让人把耶律燕抬到火堆旁取暖,又让人去附近找些干净的水。赵虎看着耶律燕苍白的脸,心里暗暗祈祷她能平安无事。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耶律燕终于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睛,看到围在身边的宋军士兵,还有穿着铠甲的张亢,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怀里摸去。
“别担心,你的包裹还在。”赵虎赶紧说。
耶律燕这才松了口气,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腿上的伤口,疼得皱起了眉头。张亢上前一步,温和地说:“耶律姑娘,我是大宋保州都巡检张亢。赵虎已经把你的事告诉我了,你放心,在这里很安全。”
耶律燕看着张亢,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犹豫。张亢看出了她的顾虑,继续说:“你说你有萧家和契丹王子勾结的证据?如果属实,这不仅关系到你们萧家的家事,更可能影响宋辽边境的安稳。你愿意把证据交给我吗?我以大宋军人的名义向你保证,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家少爷一个公道。”
耶律燕沉默了片刻,看了看赵虎,又看了看张亢真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怀里的包裹,里面是一个用油布包着的小册子和几封书信。
张亢接过小册子和书信,借着火光仔细看了起来。越看,他的脸色越凝重,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旁边的赵虎好奇地凑过去看,却一个字也不认识,只能看到上面有些弯弯曲曲的契丹文字,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些是……”张亢看完,把东西收好,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萧老爷子果然和契丹南院大王耶律重元的人有勾结。他们不仅要把萧家少爷的未婚妻送给耶律重元的儿子,还在暗中囤积粮草,绘制保州城的布防图。”
赵虎吃了一惊:“他们想干什么?”
“看样子,是想配合耶律重元在边境制造事端,趁机夺取保州城。”张亢沉声道,“保州是大宋边境的重镇,如果被契丹人占领,后果不堪设想。”
他顿了顿,对亲兵说:“立刻派人把耶律姑娘送回保州城安置,找最好的军医给她治伤,加派人手保护,不许任何人靠近。”
又对赵虎说:“赵虎,你对萧家的情况比较了解,跟我回保州城一趟,详细说说萧家的事。”
赵虎点点头,看着被亲兵小心翼翼抬上马车的耶律燕,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他没想到自己只是为了给妹妹办场鬼婚,竟然卷入了这么大的事情里。
回到保州城,张亢把赵虎带到了巡检司衙门。衙门不大,却十分整洁,院子里种着几棵槐树,树下拴着几匹战马。张亢把赵虎领到一间书房,让他坐下,又让人倒了杯茶。
“赵虎,你再仔细想想,萧家最近还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张亢坐在他对面,神情严肃,“比如有没有陌生人来往,或者有没有大量购买粮草、兵器之类的东西?”
赵虎捧着茶杯,仔细回想了一下,说:“我倒是听说,萧家这几个月确实经常有陌生人来往,都是晚上来的,神神秘秘的。还有,前几天我去镇上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