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赶山道：“城里的鬼子兵出城了，宪兵队也上街了。”

    牛赶山手一挥：“春子、板凳，你俩下地道，炸电厂，九点钟五十五准时点火，点完火就在三号房集合，翻墙头时看着点啊。”

    “还有三根导火索都得点着了，注意着点啊，要是没弄好，老子削你。”

    等那俩老兄弟一走，他又跟王长青说笑了一句：“六爷，你又得扮矮子了。”

    牛赶山是说王长青要准备穿鬼子军服了，六爷一穿鬼子军服，就屈膝低头走路，人也平白矮了大半截。

    王长青也看出来了，牛赶山有点紧张，他嘴上开着玩笑，但声音有点抖。

    紧张是源于不熟，这大连湾他牛赶山总共也就来过这么一次。

    真要出事了，两眼一抹黑，那就得折在这里。

    牛赶山不是那些新人，他心里没底，始终有种瞎子走路的感觉。

    “铁溜子，你这担心啥，真要有事，给你留着路呢，王猛，猛子在这里，有他掩护出不了事。走，去银行。”

    牛赶山嘿嘿一笑：“六爷的买卖大，我这不是头一次单独跟六爷出来么？您多带带我，那我不就不怕了。”

    牛赶山跟在王长青后面悄无声息地走着，一连过了两条街，走了三个巷子，才到了一间民房外。

    王长青把牛赶山往围墙上一推，他就翻过墙，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