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的?"澹台凝霜睫毛轻颤,凤目里泛起惊喜的涟漪。她无意识攥紧锦被,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在烛光下折射出细碎的流光。
"除了你还有旁人?"萧夙朝低笑出声,笑声震得胸膛微微起伏。他抬手轻叩鎏金兽首环,声线里裹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江陌残把东西带上来。"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贴身侍卫江陌残额间沁着薄汗,双手捧着檀木托盘的指尖微微发颤。这托盘他方才在库房查验过三遍,此刻却仍觉得掌心发烫——那上面静静躺着的,是开国以来从未有人获赐的丹书铁券。他小心翼翼将托盘呈到澹台凝霜面前,喉结滚动着挤出一个字:"喏。"
"打开看看。"萧夙朝屈指挑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帝王的目光灼灼,仿佛要将她此刻的神情尽数刻进心底。
澹台凝霜指尖微抖着掀开描金锦缎,露出那方镌刻着蟠龙云海纹的丹书铁券。冰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烫金篆文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她猛地抬头,眼底泛起难以置信的水光:"丹书铁券?这是赏?"
"是送,是自愿赠予。"萧夙朝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时带着缱绻的温柔。他转头望向侍立一旁的宫女,语气虽缓却暗藏威压:"落霜收进皇后私库。"
"喏。"宫女落霜福了福身,双手接过托盘时忍不住偷瞄自家陛下。只见那人正低头凝视着皇后娘娘,鎏金冠冕下的目光柔软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全然不见朝堂上杀伐决断的威严。殿内烛火摇曳,将相拥的两人身影在墙上晕染成一幅旖旎的画,空气中弥漫着甜蜜而令人心悸的气息。
澹台凝霜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丹书铁券冰凉的纹路,忽然想起什么,抬眸看向萧夙朝。凤目流转间,烛火在她眼底碎成星子:“青云宗的奏折批完了?”
萧夙朝慵懒地倚在软垫上,修长手指把玩着她发间晃动的珍珠步摇,暗金色眼眸闪过一丝狡黠:“送了一半到澹台岳那去了,剩下的分别送到摄政王府、威远侯府、镇国将军府。”他故意拖长尾音,指尖轻弹那颗圆润的珍珠,发出清脆声响。
“你的呢?”澹台凝霜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她歪头凑近,发间茉莉香混着他身上的沉水香,在暖帐中氤氲出暧昧的气息。
“也送过去了。”萧夙朝突然伸手将她搂进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轻蹭了蹭,龙袍下的体温透过衣料渗过来,“朕让他们学着分担,毕竟——”他忽地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委屈的意味,“满朝文武都知道,朕最疼皇后。”
“顾修寒、谢砚之、祁司礼下次见面,他们能骂死你。”澹台凝霜被他的无赖逗笑,抬手轻捶他胸膛,凤目里含着嗔怪,“那你现在干什么?有点心疼你那三个兄弟。”
萧夙朝闻言,双臂猛地收紧,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压抑的疲惫:“陪皇后。”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心疼心疼朕可好?”帝王忽然叹了口气,鎏金冠冕下的眉眼染上几分倦意,“朕回回忙到深夜都是给他们惯的,军情赈灾哪个不比请安重要?每日看着那些‘圣躬安,愿陛下龙体康健’的废话,朕真想把奏折扔他们脸上。”
说到最后,他故意夸张地皱起眉,暗金色眼眸却盛满笑意。指尖温柔地抚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语气放软:“还是皇后这里好,有软玉温香,还有...”他突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轻轻厮磨,“能让朕把烦心事都抛到九霄云外。”
澹台凝霜仰起脸,凤目含着春水般的笑意,指尖轻轻戳着萧夙朝胸前的盘龙纹:“那陛下可要心疼心疼臣妾,今日臣妾想歇着。”尾音带着撒娇的颤意,像春日里随风飘荡的柳絮,轻飘飘缠在人心头。
萧夙朝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鎏金冠冕下的目光温柔得近乎虔诚:“依你。”掌心覆上她微凉的腰腹,带着茧子的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仿佛在描摹着什么珍贵的宝物。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夏栀栩清亮的通报声:“陛下,摄政王、威远侯、镇国将军求见!”声音穿透雕花木门,惊得檐下的铜铃叮咚作响。
萧夙朝充耳不闻,大手恶作剧般在澹台凝霜的腰腹间轻轻挠动,惹得怀中人儿惊叫着扭动身子。“朕没空。”他嗓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暗金色眼眸里却盛满笑意。
“痒...不要挠了!”澹台凝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颊酡红如霞,珍珠步摇随着剧烈的晃动发出清脆声响。她奋力推搡着萧夙朝的胸膛,却被帝王有力的臂膀彻底禁锢在怀中。两人纠缠的身影倒映在雕花窗棂上,与殿外焦急求见的朝臣形成鲜明对比。而殿外,夏栀栩望着紧闭的宫门,默默为三位大人捏了把汗——毕竟,敢在这个时候打扰陛下与皇后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