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夸,真心话。"萧夙朝扳过她的脸,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那双令他魂牵梦萦的眸子,滚烫的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脸颊,像是触碰稀世珍宝。
澹台凝霜眨了眨眼,突然狡黠地歪头:"既然如此..."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划过萧夙朝胸前的龙纹,"我没首饰戴了,也没新衣服穿了。"尾音带着小猫般的娇嗔,睫毛扑闪着扫过他掌心。
萧夙朝低笑出声,笑声震得胸膛微微起伏。他倾身吻了吻她发顶,嗓音低沉得像是裹着蜜糖:"早给你备好了。"手臂将人箍得更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朕说错了——你不只是朕的偏爱,更是朕的命。"
澹台凝霜指尖刚要推开他胸膛,却在听见"转世轮回十世"时猛地顿住。她抬眼望着萧夙朝深邃的暗金色眼眸,见那里面翻涌着千年未散的痛色,凤目不由得睁大:"肉麻...多大个人了整这出。"语气虽硬,尾音却不自觉发颤。
萧夙朝扣住她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指腹几乎要嵌进她骨血里:"朕心疼你陪你转世轮回十世,换来你一句肉麻?"他低头,鼻尖几乎蹭上她的,呼吸里裹着沉水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你真以为战损版的殇雪酒加澹台岳,俩人的灵力能稳住天元鼎?"
烛火突然剧烈摇曳,映得他眼底红血丝毕现。"朕拿一半灵力一半寿元压在鼎下,"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等天元鼎吸够戾气、保住殇雪酒和澹台岳的命,才跳下诛仙台——"话音未落,澹台凝霜已惊得捂住嘴。
"偌大六界,朕像个无头孤魂找你。"萧夙朝捧起她的脸,指腹擦过她颤抖的睫毛,"每一世你在朕怀里消散时,天界的雷劫就劈得更狠。"他忽然笑了,笑声里满是苦涩,"你总骂朕是暴君,可你知不知道...每次带着上一世记忆重生,看见你用那种恨我的眼神看朕..."他猛地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像要将她揉进骨血,"这里——"他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疼得像被天元鼎碾过十遍。"
澹台凝霜睫毛轻颤,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萧夙朝衣襟上的龙纹,忽然抬眸:"那温鸾心是?"凤目里泛起警惕的冷芒,仿佛在审视这名字背后藏着的玄机。
萧夙朝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暗金色眼眸闪过一丝厌恶:"她不过是天元鼎内的一缕冤魂,趁鼎身不稳时逃了出来。"说到此处,他自嘲地轻笑,"朕不通鬼道术法,为了将她送回鼎中,倒费了不少功夫。"
"只有慕嫣然是纯凡人?"澹台凝霜垂眸思索,忽然蹙起眉,"可顾修寒的灵力...我从未见过那样的波动,不似仙力也不似魔气。"
萧夙朝掌心覆上她微凉的手背,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是神主,帝启临的顶头上司,也是朕过命的兄弟。"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有他在,万事无需担忧。"
澹台凝霜突然坐直身子,琥珀色眼眸闪过流光:"若真要论起辈分..."她掰着手指,语速越来越快,"顾修寒管帝启临发号施令,咱俩一个是那混小子的师兄,一个是禁忌蛮荒的初代神尊;你又是顾修寒名义上的君上,我还是他夫人的姐姐,再加上叶望舒那个重度姐控..."她突然捂住额头,"等等!这关系网怎么比天元鼎的禁制还乱?"
萧夙朝看着她炸毛的模样,忍俊不禁地将人搂进怀里:"最乱的当属帝启临那小子。"他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语气带着调侃,"老牛吃嫩草,非要招惹小他十几岁的容妤。"说到此处,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宝贝,你可得多盯着点,别让那小子欺负了小十三。"
"知道了。"澹台凝霜哼了一声,忽然被勾起好奇心,"说起来,禁忌蛮荒十三个神尊,除了叛徒慕容临渊都有了归宿..."她狡黠地挑眉,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萧夙朝耳畔,"亲爱的陛下,咱们是不是该对对账?玄彦旭和连卿雅到底怎么回事?"
萧夙朝望着她促狭的模样,喉间溢出低沉的笑,指尖却猛地挠向她腰间:"不知道?看来得让某人好好回忆回忆——"随着澹台凝霜娇嗔的笑声,帐幔轻晃,烛火将相拥的身影在墙上晕染成一幅旖旎的画。
澹台凝霜像只猫儿似的蜷在萧夙朝身侧,指尖捏着颗剥好的瓜子递到他唇边,眉眼弯成月牙:"快说说嘛~我瓜子西瓜都备好了,总不能让我白等。"说着晃了晃手边堆满果盘的矮几,红玛瑙般的西瓜籽在青瓷碟里叮当作响。
萧夙朝被她这幅模样逗笑,屈指弹了弹她眉心,暗金色眼眸浸着笑意:"行,就你好奇心重。"他将人搂得更紧,声线染上几分慵懒,"连卿雅是只千年狐妖,你该知道她的性子。玄彦旭作为魔界权臣独子,某次秋猎误射了尚未化形的小狐狸。"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那小子怕事情败露,竟鬼使神差把人藏进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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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进府里就藏成专宠了?"澹台凝霜突然撑起身子,凤目亮晶晶的,"难不成是霸道魔尊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