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将脸埋进冰凉的金砖里——谁都知道,这位新后是陛下心尖上的肉,此刻怕是整个皇宫的人,都要跟着这一跤提心吊胆了。
萧清胄走到殿门口,频频朝宫道的方向张望,玄色龙袍被穿堂风灌得猎猎作响,指尖却无意识地绞着玉带,眼底的焦灼几乎要溢出来。雨还在下,打在琉璃瓦上噼啪作响,却盖不住远处隐隐传来的轿夫脚步声——他知道,他的霜儿,就要来了。
软轿碾过金砖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萧清胄早已候在殿门内,不等轿夫停稳便大步上前,一把掀开轿帘。澹台凝霜正蜷缩在软垫上,月白宫装沾着泥痕,小脸苍白得没了血色,见他看来,眼尾立刻泛起水光,模样楚楚可怜。
“怎么摔了?”萧清胄心头一紧,俯身便将人打横抱起。入手的身躯轻得像片羽毛,他下意识收了收臂弯,生怕弄疼了她,语气里满是疼惜。
澹台凝霜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轻轻揪着他的龙袍衣襟,声音软糯得像撒娇:“方才收拾东西,物件太多堆在脚边,不知怎的就绊倒了。”她仰头望着他,睫毛上还挂着细密的水珠,“要抱抱。”
萧清胄哪舍得不依她,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抱着她转身时,脸色却陡然沉了下来,扬声对殿外的姜越吩咐:“去查!皇后宫中物件摆放是谁经手的,管事太监、宫女一并拿下,通通杀了!”语气冷得像淬了冰,丝毫不见犹豫——敢让他的宝贝摔着,便是死罪。
澹台凝霜闻言,却忽然抬头,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下颌,声音带着几分委屈的试探:“陛下殿里这些……是宸朝送来的美人儿吗?”她瞥了眼阶下瑟瑟发抖的女子,眼尾泛红,“那霜儿呢?陛下是不是见了新人,就不要霜儿了?”
萧清胄抱着她走到龙椅旁坐下,顺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掌心贴着她微凉的脊背轻轻摩挲,眼底的戾气瞬间化为绕指柔:“你看朕舍得不要你吗?”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宠溺,“这些玩意儿哪比得上你一根头发丝,留着不过是给宸朝个面子,等会儿就让人拖出去埋了。”
澹台凝霜这才露出点笑意,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萧清胄见状,朝殿内剩余的宫人挥了挥手,众人识趣地退下,鎏金殿门缓缓闭合,将满室暧昧与外界隔绝开来。
殿内只剩下两人时,澹台凝霜忽然抬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媚色。她抬手解开萧清胄腰间的玉带,声音拖得绵长,带着勾人的尾音:“陛下~”
温热的触感传来,萧清胄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他低头攫住她的唇,吻得又急又狠,掌心则紧紧箍着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按得更紧,哑声笑道:“小妖精,故意勾朕是不是?”
澹台凝霜被他吻得呼吸微促,眼尾泛着水光,指尖却故意在他衣襟里作乱,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对啊,人家就是想勾陛下嘛。”她微微抬手,月白宫装的裙摆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露出一截莹白的腰肢,在烛火下泛着诱人的光。
萧清胄低笑一声,吻顺着她的唇角滑向颈间,大手毫不客气地探进宫装,覆上胸前柔软,惹得怀中人轻颤着哼唧出声。另一只手则顺着腰线往下滑,指尖探入裙摆下的禁地,隔着薄薄的亵裤摩挲着:“宝贝乖,用这儿。”
“不嘛。”澹台凝霜偏偏头躲开他的吻,鼻尖蹭着他的下颌,声音带着撒娇的软糯,“你直接来嘛。你不在的两个时辰里,人家好无聊呀,就想承宠。”她说着,主动递上朱唇,带着勾人的水汽。
萧清胄哪经得住她这般撩拨,腰间猛地一沉,他咬着她的唇瓣,声音喑哑得像含着火:“宝贝霜儿,这可是你说的。”
“对啊。”澹台凝霜环住他的脖颈,将脸颊埋进他的颈窝,声音带着满足的轻颤,“来嘛,要抱抱。”
萧清胄低笑一声,手臂收紧将她抱得更紧,龙椅在两人的动作下发出轻微的声响,与殿内暧昧的喘息交织在一起。烛火摇曳,将龙袍与宫装的交缠映在金砖上,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在御书房里弥漫,暂时将权谋与杀意都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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