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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胄喉结滚动,伸手将人圈进怀里,龙涎香混着她发间的茉莉香萦绕鼻尖:"好好好,不去。"掌心抚过她颤抖的脊背,却在瞥见姜越膝前摊开的密函时,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不去不行啊!"姜越猛地抬头,额角已磕出血痕,"陛下,这是关乎社稷存亡的大事!"他将密函高举过顶,宣纸上"赋税"二字刺得人眼眶发烫。
萧清胄低头吻去澹台凝霜眼角将坠未坠的泪,声音沙哑得像是裹着砂纸:"霜儿乖,朕去三个月就回。"他解下腰间刻着龙纹的玉佩塞进她掌心,转身时玄色龙袍猎猎作响,"启程,摄政王监国!"
鎏金宫门缓缓闭合的声响传来时,澹台凝霜盯着掌心还带着体温的玉佩,突然轻笑出声。她赤足踩过满地狼藉,任由珍珠流苏在身后跌碎成晶莹的残雪。当最后一抹天光沉入宫墙,她已换上素白宫装,眼尾的朱砂痣在暮色中妖冶如血:"穗淑,你去天牢把萧夙朝带来。"
"娘娘!"穗淑手中的宫灯险些跌落,琉璃灯罩相撞发出细碎声响,"您......您要与废帝私通?"颤抖的声音里,惊惶与恐惧交织成网。
未央宫内,鎏金鹤形烛台将茶盏映得泛起血色涟漪。澹台凝霜捏着青瓷盏的指尖泛白,滚烫的茶水溅在腕间,她却恍若未觉。穗淑半跪在阶下,双手死死攥着挣扎的落霜,身后两名侍卫架着的萧夙朝形容狼狈——昔日帝王的玄色囚服沾满血污,被挑断的手筋让双臂无力垂落,唯有那双眼睛,仍死死盯着上座的人。
"霜儿。"萧夙朝沙哑的声音带着铁锈味,膝盖重重磕在金砖上,扬起细微的尘埃。他艰难地仰起头,额前碎发间露出未愈的鞭痕,却固执地想要伸手触碰她。
"滚下去。"澹台凝霜将茶盏重重砸在案几上,碎裂的瓷片飞溅。随着她一声令下,宫人如惊弓之鸟般退去,鎏金殿门轰然闭合,将所有窥探的目光隔绝在外。
待殿内彻底安静,澹台凝霜赤足奔下台阶,扑进萧夙朝怀中。她的泪水浸透对方残破的囚服,声音带着压抑的呜咽:"陨哥哥,我难受,他逼我穿那些衣裳还打尊曜。"纤细的手指攥着他破碎的衣襟,"我不想做他的皇后了,我想你。尊曜才七岁,被他罚了三十杖......"
萧夙朝浑身一震,残存的右臂猛地搂住她颤抖的身躯。曾经执掌天下的帝王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朕退位才两个月,他敢打朕的太子爷。"他的下颌抵着她发顶,指节深深陷进她后背,仿佛要将失去的时光都揉进这拥抱里。
澹台凝霜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指尖抚过他结痂的伤口,眼底燃起偏执的火光:"陨哥哥,你重临帝位好不好?我给你接骨。"她的唇贴上他耳畔,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只要你点头,我就把萧清胄的江山......"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一寸寸碾碎。"
萧夙朝掌心贴着澹台凝霜单薄的脊背,囚服粗糙的布料蹭过她细腻的肌肤。他凝视着爱人泛红的眼眶,喉结艰难滚动:"朕怎么能让你涉险?"声音沙哑得像是被风沙磨过,指腹轻轻拭去她眼下未干的泪痕。
"我不管!"澹台凝霜突然攥紧他破损的衣领,凤眸中翻涌着偏执的疯狂。她仰头望着萧夙朝,呼吸灼热:"你在天牢受苦,尊曜被人欺辱,而我要对着杀你的仇人强颜欢笑......"尾音突然破碎成呜咽,指甲深深掐进他后颈。
萧夙朝低头将她颤抖的身躯完全包裹,唇贴着她发顶喃喃:"好好好,朕想办法,乖,别闹脾气。"他闭上眼,感受着怀中熟悉的温度,却在触到她腰间冰凉的匕首时,睫毛狠狠颤动——那是萧清胄今日临走前赠她的防身之物。
澹台凝霜猛地仰起脸,沾着泪痕的眼眸亮得惊人。她踮起脚尖勾住萧夙朝脖颈,朱唇带着血腥味重重覆上。萧夙朝瞳孔骤缩,残存的右臂紧紧搂住她,囚服下溃烂的伤口撕裂,血腥味在纠缠的唇齿间蔓延。殿外惊雷炸响,雨幕将相拥的身影映得愈发朦胧,唯有两具身躯交缠的温度,灼烧着未央宫冰冷的金砖。
惊雷劈开云层的刹那,萧夙朝猛然推开怀中的人。囚服下的身躯绷成一张满弦之弓,他颤抖着抚上澹台凝霜颈间淡红的掐痕,声音像是淬了毒的刀刃:"他碰过你?"破碎的尾音里,藏着足以掀翻宫阙的杀意。
澹台凝霜垂眸望着他染血的指尖,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轻得仿佛会被雨声吞没。突然,她从袖中抽出一柄银簪,寒光映亮她决然的眉眼:"抬手。"
萧夙朝还未反应,腕间已传来刺骨剧痛。他看着爱人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专注地挑开他坏死的筋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忍住痛呼。当最后一根银丝穿过断裂的手筋,未央宫的烛火突然爆起一朵灯花,照亮她眼角未干的泪痕。
"霜儿乖。"萧夙朝将她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还留着她曾经亲手系上的护身符,"他再欺负你就别忍,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朕给兜底。"他低头吻去她鼻尖的薄汗,破碎的袖口扫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