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霜儿打了十七个电话。"鎏金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映出偏执的疯狂,"霜儿手机开着免打扰,这杂种就威胁要把所谓的'不雅照'发到网上——"话音未落,又是一鞭重重砸在许泽腿骨上,脆响混着惨叫惊飞了檐角夜枭。
御书房内,萧夙朝拖着残缺的身躯剧烈挣扎,铁链在青砖上拖出刺目血痕,他猛地抬头:"是不是还有一个叫何川的?"声音嘶哑如破锣,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萧清胄将染血的钢鞭缠在腕间,冷笑震得鎏金烛台微微摇晃:"你到底有多少情敌?"暗金色眼眸眯起,周身威压如实质般压得人喘不过气,连一旁侍立的姜越都下意识后退半步。
萧夙朝咳出一口血沫,染血的唇角却勾起一抹嘲讽:"你,傅铭景,沈赫霆,许泽,何川..."每念一个名字,他都用力捶打地面,仿佛要将这些名字钉进地狱,"够不够凑一桌鸿门宴?"
"不是吗?我说的不对吗?"许泽满脸血污,却仍梗着脖子叫嚣,肿胀的眼皮勉强撑开,眼底全是癫狂的恨意,"她就是个..."
"住口!"萧夙朝突然暴喝,脖颈青筋暴起,"霜儿前些年才罚你鞭责八十,不长记性?"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萧清胄手中的钢鞭已如毒蛇般精准抽在许泽脸上。
"啪!"
鞭梢的倒刺撕开皮肉,许泽整个人被抽得侧飞出去,重重撞在蟠龙柱上。鲜血顺着鎏金柱纹蜿蜒而下,在地面晕开狰狞的血花。萧清胄缓步上前,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他弯腰揪住许泽的头发,暗金色眼眸淬着杀意:"敢用脏嘴碰我的皇后...朕要你亲眼看着自己的舌头,怎么在油锅沸腾。"
殿外惊雷炸响,照亮了姜越冷峻的面容。一名暗卫悄无声息地闪入,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姜越眉头微蹙,挥手示意暗卫退下,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腥风,血渍在青砖上拖出蜿蜒的痕迹。
"陛下,"姜越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恭敬,"您把皇后娘娘安置在偏殿后,皇后娘娘被这狗杂碎吵醒了。"他瞥了眼瘫在血泊中的许泽,眼中闪过一丝嫌恶,"现在吵着闹着要见陛下。"
萧清胄正用染血的帕子擦拭钢鞭,闻言动作一顿。暗金色的眼眸瞬间柔和下来,仿佛刚才那个嗜血的帝王从未存在。他随手将帕子甩在许泽脸上,玄色龙袍猎猎作响,周身威压如潮水般褪去。
"朕现在就去。"萧清胄抬脚踩过许泽扭曲的手指,听着对方凄厉的惨叫,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等朕哄好霜儿,再来听这狗东西的惨叫。"他转身时,发间玉冠上的东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血腥气弥漫的御书房中,竟添了几分旖旎。
话音未落,萧清胄已大步踏出殿门。雨丝斜斜扫在他身上,却浇不灭他眼底跳动的温柔火焰。而殿内,许泽绝望的哀嚎声,与远处偏殿传来的那声娇嗔的"清胄哥哥",在惊雷的轰鸣中,奏出一曲诡异的乐章。
偏殿内鎏金宫灯昏黄如泪,澹台凝霜裹着鲛绡薄毯倚在雕花榻上,凌乱的发丝间珍珠钗歪向一侧。她盯着案上摆满的玫瑰酥、翡翠糕,指尖烦躁地揪着被角:"本宫要见陛下,滚开。"尾音带着压抑的愠怒,惊得垂落的鲛绡帐幔都跟着轻颤。
宫女捧着鎏金食盒的手微微发抖,芙蓉面涨得通红:"您刚醒总归要用些点心什么的……"话音未落,檀木托盘已被重重打翻,玫瑰酥滚落满地,碎渣沾着胭脂红的糖霜,像极了溅落的血点。
"本宫不吃,把这东西拿走!"澹台凝霜抓起枕边丝帕甩过去,绣着并蒂莲的锦缎擦过宫女脸颊。她撑起身子时挂脖睡裙滑落半肩,露出大片带着红痕的肌肤,"再拦着,本宫让你跟这些点心一样碎尸万段!"
宫女突然挺直脊背,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您不吃,陛下罚的是我,您自己看着办吧……"她故意将食盒往榻边推了推,翠色裙裾扫过满地狼藉,"到时候可别说奴婢没提醒娘娘。"
话音未落,雕花木门轰然洞开。萧清胄玄色龙袍还沾着雨珠,暗金色眼眸扫过宫女得意的神色,瞬间腾起杀意。他大步上前时带起的劲风掀翻了帐幔,鎏金冠冕上的东珠撞出清响:"皇后没胃口可以不吃,"帝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一脚踢翻食盒,翡翠糕的碎屑溅上宫女苍白的脸,"怎么还强逼皇后用膳?以下犯上,拖下去乱棍打死。"
殿外顿时响起宫女凄厉的求饶声,而萧清胄已在榻边落座,小心翼翼地将澹台凝霜圈进怀里。他擦去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乖,朕来了。谁惹我的霜儿不高兴,朕把她的心肝挖出来给你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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