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被他的动作激得轻颤,纤细的手指死死揪住他的衣襟。身下传来的炽热与力道让她眼眶泛红,樱唇微张溢出破碎的呜咽:"陛下..."她仰起脸,眼尾的泪痣在绯红的脸颊上显得愈发娇艳,"轻点疼霜儿,疼..."尾音被骤然加剧的动作扯碎成断续的娇喘,鲛绡帐幔剧烈晃动,将未央宫内的旖旎春光尽数遮掩。
鲛绡帐外,天色渐明。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满地凌乱的锦被与碎玉上投下斑驳光影。澹台凝霜面色苍白如纸,鬓发散乱地铺在枕上,早已在极致的欢愉中晕死过去,单薄的身躯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起伏。
萧清胄坐在床边,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的容颜。指腹轻轻擦过她红肿的眼角、泛着淤青的手腕,喉头滚动了一下,俯身落下一吻。这个吻带着怜惜与克制,落在她汗湿的额头上,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鹿。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掖好锦被,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醒一场美梦。
起身穿戴龙袍时,金丝绣就的蟠龙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铜镜中,帝王眼底泛着血丝,却掩不住那抹炽热的占有欲。整理好衣襟,他大步迈向御书房,玄色衣袍在晨光中扬起凛冽的弧度。
"姜越。"萧清胄在书房门口顿住,声音低沉而沙哑。暗卫如鬼魅般现身,单膝跪地。
"皇后醒了,让她来御书房承宠。"萧清胄转身看向东方渐白的天空,薄唇轻启,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姜越微微皱眉,抬头看向帝王:"您不心疼皇后娘娘?"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与担忧。
萧清胄沉默片刻,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最终,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与偏执:"心疼。"他握紧腰间的玉佩,那是澹台凝霜曾送给他的定情之物,"正因心疼,才要把她留在身边,一刻也不分开。"说罢,他转身踏入御书房,晨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与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融为一体。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澹台凝霜睫毛轻颤,缓缓睁开酸涩的双眼。浑身的酸痛如潮水般袭来,她强撑着身子摸出藏在枕下的手机——屏幕亮起,刺眼的蓝光映出十一点的字样。昨夜的记忆如走马灯般闪过,她咬了咬唇,又重重躺回锦被中。
"皇后娘娘。"姜越的声音突然在帐外响起,惊得她浑身一颤,"陛下说让您醒了之后去御书房再次承宠。"
帐内一片寂静。澹台凝霜拉过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地从锦被里传出来:"本宫没醒。"
姜越无奈地叹了口气:"娘娘?"
"说了没醒!"她烦躁地踢开被子,露出一张绯红的脸,"本宫头疼欲裂,怎去见陛下?"
"娘娘确定要与陛下生闷气?"姜越的声音带着几分提醒,"陛下昨夜...可是一夜未眠。"
澹台凝霜身子一僵,沉默良久才开口:"这就去。"她揉了揉眉心,"落霜呢?往日都是她伺候本宫梳妆。"
"落霜病了,正在歇息。"姜越话音刚落,便转头训斥候在一旁的小宫女,"还不伺候皇后娘娘梳洗打扮?若误了时辰,仔细你们的脑袋!"
小宫女们战战兢兢地涌入内殿,捧来首饰盒与华服。半刻钟后,澹台凝霜身着月白色云锦宫装,珠翠摇曳,缓步踏入御书房。沉香萦绕的室内,萧清胄正伏案批阅奏折,听见脚步声,笔尖顿了顿,却没有抬头。
"请陛下安。"澹台凝霜福了福身,声音清冷如霜。
萧清胄终于抬眸,暗金色的眼眸扫过她泛着青黑的眼底,喉间溢出一声不满的低哼:"怎么来的这么晚?"他放下朱笔,缓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要揽住她的腰,"为何不跟朕说话?嗯?"
萧清胄的指尖堪堪要触到她的衣袂,澹台凝霜却像受惊的蝴蝶般迅速后退半步,月白裙裾扫过青砖,惊起一抹凉意。她垂眸望着裙上绣的并蒂莲,胭脂色的花瓣在晨光里泛着冷意,像是要将满心委屈都藏进绣线里。
萧清胄的动作骤然僵住,暗金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困惑与不悦。他盯着她泛红的耳尖,声音不自觉放柔:"怎么了?可是昨夜朕弄疼你了?"龙纹金靴踏过满地奏折,他伸手去握她冰凉的指尖,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殿内空气仿佛凝固,只有铜炉里的沉香在静静燃烧。澹台凝霜咬着下唇不发一言,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将所有情绪都锁在眼底。萧清胄喉头滚动,突然转身坐回龙椅,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拽进怀里。
"别闹。"他滚烫的呼吸扫过她后颈,掌心已经覆上她酸痛的腰肢,一下又一下地揉按着,"朕给揉腰,别不理朕好不好?"玄色龙袍裹住她单薄的身躯,帝王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低哄,"乖,朕知道错了..."窗外的风卷着落花扑进殿内,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染成一幅旖旎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