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连一分钟都不愿离开你。"萧夙朝沙哑的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欲念,指尖划过她腰间的软肉,帝王冕旒垂落的珠串随着动作摇晃,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乖,摸摸它......"
"你说过会轻的......"澹台凝霜咬着唇,两条纤细的长腿无意识地晃悠,绣着银蝶的裙摆扫过萧夙朝紧绷的大腿。殿外传来更漏滴答声,混着两人紊乱的呼吸,在静谧的御书房里织成情网。
"朕当然记得。"萧夙朝将她整个人抱得更紧,滚烫的吻落在她锁骨处,"会慢慢让你适应......"
"现在是早上!"澹台凝霜猛地仰起头,发间珠翠哗啦作响,"你这是白日宣淫!"
"那朕便做一回昏君。"萧夙朝轻笑,拇指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正要俯身时,却被澹台凝霜偏头躲开。
"这是在御书房!"她推着帝王坚实的胸膛,耳尖红得滴血,"会被人撞见的......"
"是又如何?"萧夙朝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按在自己发烫的肌肤上,"先让你习惯朕的......"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江陌残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慌乱:"陛下!荣亲王的人已经打到宫外了!御林军快挡不住了!"
霎时间,空气仿佛凝固。萧夙朝暗金色的凤目骤然冷冽如霜,怀中的澹台凝霜也僵住了身子。御书房外传来隐约的喊杀声,混着夜风卷进殿内,将方才旖旎的气氛撕得粉碎。
血雾在宫道上漫开,萧清胄的玄色披风沾满碎肉与血浆,绣着暗纹的靴底碾过侍卫尸体,在金砖上拖出蜿蜒的猩红轨迹。他手中长剑还在滴血,剑锋劈开雕花木门的刹那,晨光裹着血腥气涌入御书房。
"霜儿。"沙哑的呼唤里浸着九年风霜,萧清胄望着龙椅前瑟缩的身影,瞳孔剧烈震颤。帝王冕旒与凤冠霞帔交叠的画面刺痛双眼,他抬手抹去脸上血污,指腹却在触及旧伤疤时顿住——那是九年前离京前夜,澹台凝霜攥着他衣袖哭到昏厥,指甲留下的印记。
"逼宫?"萧夙朝将澹台凝霜护在身后,龙袍下摆扫过满地奏折,鎏金蟠龙纹在血光中泛着冷芒。他瞥见萧清胄腰间悬挂的虎符,瞳孔骤然收缩——那本该是藏在禁宫深处的兵符。
"盛世如您所见。"萧清胄剑锋挑起珠帘,碎玉坠落的声响惊得澹台凝霜一颤。他望着昔日少年如今满手血腥的模样,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上元夜,对方捧着糖画追着她跑过整条朱雀街的光景。
"乖,别看。"萧夙朝捂住爱人的眼睛,声音温柔得近乎呢喃,却在转头时凝成寒冰,"让落霜把她送回未央宫。"他抬手示意侍卫,目光却死死锁着萧清胄,"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横刀夺爱算不算?"萧清胄突然狂笑,剑刃擦过澹台凝霜颈侧,惊起一片细小血珠。他扯下染血的束发玉冠,散落的长发间露出半张狰狞的烧伤疤痕,"本王十七岁备下十里红妆,你假传父皇旨意,让我戍边九载!"剑尖狠狠抵住萧夙朝咽喉,"千里归京,等来的却是你们的婚宴!"
澹台凝霜颤抖着想要开口,却被抵在喉间的冷剑逼得发不出声。她望着萧清胄眼底疯狂生长的偏执,突然想起当年信里那句"等我归来",此刻却化作噬人的修罗。
"皇兄退位,臣弟不伤霜儿。"萧清胄忽然俯身,染血的脸贴近她耳畔,"霜儿,本王在极北之地冻掉三根手指,想的都是你说过怕冷...你感受不到吗?"他直起身,剑锋转向萧夙朝,"写退位诏书!"
"前两日民间暴乱也是你做的?"萧夙朝看着满地狼藉,想起昨日送来的伤亡奏折——三百御林军,竟无一生还。
"是。"萧清胄甩了甩剑上的血,"还有那蔓延三州的瘟疫...本王知道解药在哪。"他将沾血的虎符拍在龙案上,"用皇位换她平安,很划算。"
御书房陷入死寂,唯有澹台凝霜压抑的抽泣声。萧夙朝凝视着虎符上的裂痕,终于抽出腰间玉笔。墨汁滴落在明黄色的圣旨上,晕开一朵暗沉的花:"朕...写退位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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