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应该是我的王妃!"萧清胄突然上前半步,衣袍上的青玉佩撞出闷响,眼底翻涌着近乎癫狂的执念,"若不是皇兄从中作梗......"
"她现在是朕的皇后!"萧夙朝猛地拍案而起,龙纹案几上的砚台应声碎裂,墨汁溅在萧清胄玄色衣摆,"朕一直念着血脉之情,若你执意冒犯——"帝王周身腾起凛冽杀意,暗金色凤目泛起幽光,"别怪朕不顾兄弟情义!"
"陛下,他是你弟弟......"澹台凝霜拽住萧夙朝的袖摆,指尖却在触及龙袍时微微发抖。她望着萧清胄通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年少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亲弟弟?"萧夙朝怒极反笑,一把将她护在身后,蟒纹龙袍猎猎作响,"他当着文武百官说要带你走的时候,可没把朕当兄长!当年他远赴边疆,亲口说将你托付给朕,如今倒成了朕横刀夺爱?"
"当年皇兄横刀夺爱,现在还不准臣弟回来讨?"萧清胄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笑,猛地抓住澹台凝霜的手腕,"霜儿,你当真忘了月下对诗、葡萄架下的誓言?"
"不可理喻!"澹台凝霜奋力挣扎,腕间翡翠镯子撞在龙案上发出脆响,"当年你一声不吭消失,现在凭什么回来要个说法?你若还有半点骨气,就该像个男人般认赌服输!"
"有本事再说一遍?"萧清胄眼底的血色几乎要漫出来,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另一只手却颤抖着摩挲她腕间朱砂痣,"我跟你解释多少遍了!边疆战乱,皇兄的密令......"
"萧清胄!把人放开!"萧夙朝青筋暴起,却被澹台凝霜突然发白的脸色惊得僵在原地,"她身子太弱,经不起折腾!"
"咚!"一声闷响,澹台凝霜被狠狠甩在软榻上,锦被扬起又落下。萧清胄红着眼指向帝王:"来人!把陛下给我摁住!"
软榻上鲛绡帐剧烈晃动,澹台凝霜的月白裙摆被攥成褶皱,她扬手甩了萧清胄一记耳光,腕间翡翠镯子应声而碎:"萧清胄!你闹够了没有?"清脆的巴掌声在死寂的御书房炸开,震得众人耳膜发疼。
"闹?"萧清胄掐住她下颌的力道骤然收紧,眼底翻涌的血丝几乎要漫出眼眶,玄色衣袍上沾染的墨汁此刻像干涸的血迹,"左右你现在法术归零,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与其困在这金丝牢笼,不如随我反了这狗屁天规!"
话音未落,一道暗金色残影破空而来。萧夙朝抬脚将萧清胄踹翻在地,蟒纹龙袍猎猎作响,震得鎏金烛台倾倒,火苗瞬间窜上纱帐。他半跪在榻边,颤抖的手指抚过澹台凝霜泛红的脸颊:"霜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受伤?疼不疼?"
"没受伤。"澹台凝霜抓住他冰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眼尾泛起的泪花在火光中晶莹剔透,"就是被他吓到了......"
"那就好。"萧夙朝将人搂进怀里,转头对江陌残厉声道:"护送皇后回未央宫!"
"可人家想陛下了......"澹台凝霜突然勾住他脖颈,红唇擦过耳畔呢喃,"陛下记得来找我哦......"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萧清胄不知何时已经起身,长剑贯穿了最近侍卫的胸膛,鲜血溅在御书房匾额上,将"正大光明"四个字染得狰狞可怖。
"给本王把萧夙朝摁住!"萧清胄甩落剑上血珠,眼底疯狂更甚。夏栀栩飞身上前,玄铁剑与他的长剑相撞迸发火星:"荣亲王休要造次!"可话音未落,萧清胄剑锋突然变招,直取夏栀栩咽喉,鲜血顿时染红了侍卫统领的衣襟。
"砸个天宫都砸不明白的玩意儿,还敢逼宫?"萧夙朝将龙袍下摆一甩,帝王冠冕上的珠串哗啦啦作响,周身腾起的威压让在场众人膝盖发软。
"霜儿你听话!"萧清胄却突然丢下长剑,张开双臂朝榻边走来,"只要你跟我走,我立刻罢手......"
殿内硝烟未散,澹台凝霜忽而眉眼弯弯,眼尾的泪痣随着笑意轻颤:"好啊好啊,清胄哥哥说什么都好。"声音甜得像是浸了蜜,连摇曳的火光都被镀上层朦胧的温柔。
"好个屁!"萧夙朝猛地攥紧腰间玉佩,龙袍下青筋暴起,暗金色凤目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当这是儿戏?"
萧清胄眼底狂喜骤现,长臂一揽将人狠狠拽入怀中。可下一秒,冰凉的扇骨已经抵住他的丹田——澹台凝霜手持谪御扇,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危险的艳丽:"别动哦,这扇子可是会吃人的。"
"霜儿你敢威胁本王?"萧清胄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滚烫的呼吸喷在她发顶,"别忘了你现在不过是个凡人!"
"霜儿听话!"萧夙朝踏前半步,帝王冠冕上的东珠相互碰撞,发出细碎脆响,"他不是善茬,你会受伤的!"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战鼓声,震得脚下青砖都微微发颤。
萧清胄忽然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