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最宠我了吗?\"澹台凝霜突然垂下眼睑,鎏金护甲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心口的旧疤,\"如今连给我跳支舞都不愿意,到底是痴心错付。\"话音未落,殿外惊雷炸响,映得她眼角泪光晶莹。
萧夙朝只觉心口猛地一抽,伸手去揽她的动作却被轻巧躲开。
\"陛下这样倒衬得臣妾骄横跋扈了。\"澹台凝霜转身要走,广袖扫落案上的西域香膏,\"罢了,温小姐到底是陛下的白月光......\"她突然轻笑出声,\"臣妾后悔了,早知如此便该去寻荣亲王,哪能肖想帝王专宠,原是我不配。\"
\"朕跳,朕跳还不行吗?\"萧夙朝攥住她手腕,指腹抚过她腕间的守宫砂,声音却冷得发颤,\"敢找萧清胄,朕打断你的腿。\"他突然将人抵在蟠龙柱上,滚烫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皮,\"这江山都是你的,更遑论帝王专宠。\"
\"是宠又不是爱。\"澹台凝霜偏过头,发丝扫过他的唇,\"我不要施舍的恩宠,我还是去找我的清胄哥哥......\"话未说完,萧夙朝已经狠狠吻住她,带着几分疯魔的力道咬得她舌尖发疼。
琉璃瓦上未干的雨痕折射着冷光,御书房内墨香混着龙涎香凝滞不散。萧夙朝攥着朱砂笔的指节发白,朱批重重砸在奏折上,将\"漕运事宜\"四字染成狰狞血状:\"萧尊曜写的都比你写得好!\"他怒目扫向跪地的吏部尚书,暗金色凤目翻涌着惊涛骇浪。
谢砚之悠哉晃着青瓷茶盏,茶水在杯口荡出细小涟漪:\"他才六岁,陛下这属于迁怒啊。\"瞥见萧夙朝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故意拖长尾音,\"该不会是三日前回宫后,霜儿一直躲着你?\"
\"废话!\"萧夙朝猛地将奏折摔在蟠龙案上,震得镇纸都滑出半寸,\"三天了!未央宫的宫门都快被朕踏破,愣是没见过她半分好脸色!\"他扯开领口玉带,喉结不安地滚动,露出锁骨处未愈的咬痕——正是那日澹台凝霜留下的印记。
谢砚之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滑动,闻言挑眉:\"我有主意。\"见萧夙朝如困兽般逼近,才慢悠悠问,\"霜儿现在住哪?\"
\"朕的老婆不跟朕跟你住?\"萧夙朝冷笑一声,鎏金冕旒随着动作晃出冷光,\"未央宫!\"话音未落,谢砚之突然笑出声:\"你这火力太旺盛了,我搞不定。\"他扬了扬手机,\"霜儿给你发消息了吗?\"
\"发?\"萧夙朝抓起案头狼毫狠狠折断,木屑飞溅在满地奏折上,\"能回个'嗯''哦',都是她心情好赏朕的脸!\"想起这些日子收到的冷淡回复,心口又泛起钝痛。
\"悲催啊。\"谢砚之摇头叹气,却在屏幕亮起新消息时挑眉,\"她一会儿就过来。\"瞥见萧夙朝骤然发亮的凤目,又补刀道,\"朝哥别骂了,这是今天早上第十个被你骂自闭的,这三天朝中上下连个哈欠都不敢打,生怕挨骂。\"
\"你把霜儿叫过来,朕自然没火气。\"萧夙朝重新坐回龙椅,却将玉带缠了又缠,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带扣上的螭纹。当谢砚之说\"她说五分钟到\"时,他突然整了整衣冠,冷笑一声:\"那接着骂!\"
跪地的吏部尚书猛然抬头,望着帝王骤变的脸色欲哭无泪:\"陛......陛下?\"却见萧夙朝已抄起另一本奏折,朱砂笔尖悬在他头顶,像随时会落下的铡刀。窗外乌云翻涌,隐约传来闷雷,却盖不住御书房内愈发凛冽的气压——所有人都知道,那位能降住暴君的主儿,终于要来了。
鎏金自鸣钟的滴答声在死寂的书房里格外清晰,萧夙朝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叩击着紫檀木桌案,节奏越来越急,仿佛催命符。案头堆积的奏折早已被他抛在脑后,一双暗金色的凤目死死盯着紧闭的雕花木门,眼中翻涌着令人心悸的暗芒。
\"五分钟到?谢砚之,人呢?\"他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尾音带着危险的颤意。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将他紧绷的下颌线照得青白,映得锁骨处的咬痕愈发狰狞。
谢砚之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额头却沁出细密的汗珠:\"我问问......\"被帝王森冷的目光盯着,他只觉得后颈发凉,连打字的手都有些发颤。
\"回了?\"萧夙朝猛地起身,鎏金冕旒剧烈晃动,撞出细碎的冷光。蟠龙柱上的烛火被他带起的风扑得明灭不定,在墙上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
\"回了,说正在训斥宫人,让你等着。\"谢砚之硬着头皮说完,看着萧夙朝骤然阴沉的脸色,默默往后缩了缩。帝王周身散发的暴戾气息几乎凝成实质,连地上跪着的吏部尚书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等多久?\"萧夙朝咬牙切齿,朱砂笔被他捏得\"咯吱\"作响,随时都可能折断。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什么等多久?\"
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