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将酒盏搁在案上,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龙袍下的嗓音沉得像浸了蜜:“朕知道,宝贝霜儿。”他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痕,目光扫过殿外跪成一排的太监,“那些混帐在你清场后还敢窥伺,分明是无视宫规。”烛火映着他眼底的戾气,却在望向她时化作绕指柔,“你起舞时,袖间银铃响了三声,檐角铁马动了五下——这些,朕的暗卫都记在密报里。”
“你是怎么知道我起舞的?”澹台凝霜微微仰头,赤金步摇的南珠坠子晃出细碎星芒,扫过他绣着金线蟒纹的龙袍。她忽然想起三日前摘星楼的月凉如水,自己对着琉璃镜旋出最后一个弧度时,檐角那只停驻的夜枭,原是他豢养的“眼睛”。
“你以为朕的暗卫都是傻子不成?”萧夙朝低笑,指尖蹭过她鬓边的碎发,忽然俯身咬住她耳垂轻啮,“江陌残今早递密报时,连你转了多少圈、裙摆扫过几次栏杆都写得清清楚楚。”他顿了顿,看着她骤然睁大的眼瞳轻笑,“不过——”
“好吧,”澹台凝霜嗔怒地瞪向垂首立在殿角的暗卫统领,又转回头来,指尖戳了戳萧夙朝的腰侧,“你觉得我今天的舞跟三日前的相比哪个更好看?”
萧夙朝从盘中夹起一只油焖大虾,剥开后递到她唇边,故作沉吟:“吃虾。”见她张口咬住,才低笑续道,“欺负朕呢?明知朕没看你三日前的舞,还故意问?”他指尖拭去她唇角的酱汁,目光灼灼,“但依朕对你的印象——”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眉骨,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的舞技只增不减。三日前是一舞惊艳四座,今日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龙袍下的嗓音忽然放柔,“就像你随手弹的琵琶,终归是琴音绕梁三日未绝。”
“嘴真甜,我喜欢。”澹台凝霜被他夸得脸颊发烫,伸手握住他擦手的锦帕,指尖却与他十指相扣。萧夙朝顺势将她的手举到唇边,轻轻吻过指节,龙袍袖口的金线蟒纹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实话实说,还有新舞吗?”
“有。”澹台凝霜眼尾漾起笑意,故意拖长语调,看着他瞬间发亮的眼神,才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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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忽然将脸埋进锦枕,声音闷闷地从绣着并蒂莲的软缎里钻出来:“我心情不好,想跟你吵一架。”指尖无意识绞着流苏,墨色长发散落肩头,倒像是只炸了毛的雪狐。
萧夙朝正批阅奏折的手一顿,抬眸时龙袍上的金线蟒纹随动作晃出微光。他放下狼毫,起身走到榻边,屈指弹了弹她蜷起的膝盖:“吵架总得有个由头——朕批奏折漏看了你的胭脂账单?还是御膳房新做的枣泥酥不合口味?”
“没有理由!”她倏地坐起,眼尾的绯红似是染上了些薄怒,发间赤金步摇的南珠坠子“叮咚”撞在他胸前的玉带扣上,“就是想吵,不行吗?”
“哪有吵架不要理由的?”萧夙朝低笑一声,俯身撑在她身侧,龙涎香混着墨香将人裹住。他指腹蹭过她微抿的唇瓣,语气带了三分戏谑:“没由头的架,吵起来像小猫挠痒,没劲。乖乖待着,朕让御膳房炖了你喜欢的银耳羹。”
“谁说没理由!”澹台凝霜猛地仰头,发间碎钻流苏扫过他下颌,“你查我手机!”
“查你手机?”萧夙朝挑眉,指尖捏住她晃来晃去的步摇坠子,“今早是谁趁朕熟睡,捧着手机看江南才子的画本,看到腹肌图时还‘哎呀’叫了声?”他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廓,“朕掀开帐子时,你手机屏幕还亮着‘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画像——要吵架,也是朕先问罪,哪有你倒打一耙的道理?”
“那……那是人家一时兴起嘛!”澹台凝霜脸颊发烫,伸手去抢他手里的步摇,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烛火下,她看见他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分明是故意逗她,气得用脚尖轻轻踹了踹他的龙靴,“反正我不管,今天就要吵……”
“好好好,”萧夙朝无奈叹气,却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掌心顺着她长发慢慢揉抚,“想吵便吵——不过得先告诉朕,到底是哪颗小珍珠掉了,惹得我的霜儿不高兴了?”他低头吻去她眉心的褶皱,声音软得像化了的蜜糖,“嗯?”
扩写润色:
鎏金三足炉里的龙涎香正浮着轻烟,澹台凝霜将茶盏往案上一搁,琉璃甲套划过紫檀木面发出细碎声响:“没意思,不跟你玩了,我要出去玩。”话音未落,人已提着淡紫色裙摆往殿外走,发间夜明珠流苏在烛火里甩出一道银弧。
萧夙朝刚夹起的水晶虾饺悬在半空,墨玉筷子“嗒”地敲在白玉瓷盘边缘。他慢条斯理放下食具,龙袍下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沉木香:“去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