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宫的鎏金烛火摇曳,将澹台凝霜泛着红晕的脸颊映得愈发娇艳。她抬手轻抚萧夙朝敞开的帝服领口,凤目含情,声音软糯如蜜:“我知道了,你去吧,早点回来。”指尖划过他喉结时,故意微微用力,惹得帝王眸色骤然深沉。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扣住她作乱的手腕,在她掌心烙下一吻:“嗯。”玄色龙袍扫过蟠龙榻,帝王转身时冕旒珠串晃动,在门口投下最后一道威严的剪影。随着殿门缓缓闭合,满室旖旎的气息似乎也被隔绝在外。
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澹台凝霜慵懒地倚回软垫,酒红色礼服的开叉处滑落至大腿,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肌肤。她勾了勾手指,朝呆立在原地的萧尊曜示意:“过来,给你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不过别跟你父皇说。”
萧尊曜瞪大暗金色的眸子,慌忙捂住嘴,生怕惊喜的叫声泄露出去。少年小心翼翼地凑到蟠龙榻前,连腰间玄铁匕首都忘了晃动:“好!”他压低声音,兴奋得浑身发抖,“儿臣保证守口如瓶!”烛火将母子俩的身影拉得很长,在青砖上勾勒出温馨又神秘的轮廓。
殿内沉香萦绕,澹台凝霜斜倚在蟠龙榻的软垫上,纤长指尖随意拨弄着发间金步摇,鎏金坠子轻晃间,在雪白的肌肤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抬眸望向萧尊曜,眼尾的胭脂晕染出一抹醉意:“你要看什么?”嗓音带着几分慵懒,又似裹着蜜糖般诱人。
萧尊曜几乎是踮着脚凑上前,铠甲上的宝石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少年眼底闪烁着炽热的期待,暗金色瞳孔里仿佛燃起两簇小火苗:“都想看!”他攥紧拳头,生怕母后反悔,“《惊鸿》的凌空飞旋,《醉扇》的腕底生花,还有……还有《媚骨生》!”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拔高,惊得檐角铜铃叮咚作响。
澹台凝霜被儿子的急切逗笑,银铃般的笑声在殿内回荡。她轻抬皓腕,广袖滑落露出一截凝脂般的手臂,指尖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oK。”尾音俏皮上扬,酒红色礼服随着起身的动作倾泻如瀑,绣着金线鸾鸟的裙摆扫过青砖,宛如要将整个龙涎宫都染成热烈的绯色。
随着一声清脆的环佩叮咚,澹台凝霜莲步轻移至殿中开阔处。她玉手轻扬,暗纹薄纱自腕间滑落,露出一双柔若无骨的纤手。随着乐师奏起婉转的旋律,她的身姿如弱柳扶风,水袖翻飞间,竟似有暗香浮动。
萧尊曜目不转睛地盯着,连呼吸都屏住了。只见母后忽而旋转如蝶,酒红色的裙摆绽开成一朵盛放的牡丹;忽而缓步轻移,指尖划过空气,仿佛在描绘着看不见的画卷。当她做出《惊鸿》中经典的展翅动作时,广袖如流云舒展,整个人仿佛真要破空飞去。
一曲罢了,萧尊曜还沉浸在震撼之中,半晌才回过神来,激动地鼓起掌来:“母后太厉害了!比传说中还要美!”他眼中满是崇拜,小脸上红扑扑的,“快跳《醉扇》,我要看母后用扇子跳舞!”
澹台凝霜微微喘息,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却笑得愈发娇艳。她接过宫女递来的折扇,指尖轻捻扇骨,对着萧尊曜眨了眨眼。随着鼓点骤然加快,她手中的扇子忽而如繁花绽放,忽而如利刃出鞘,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踩在节拍上。当她将扇子叼在唇边,身姿妩媚地俯身时,萧尊曜只觉得连周围的空气都灼热起来。
舞蹈渐入尾声,澹台凝霜忽然停下动作,莲步轻移至蟠龙榻边。她伸手捏了捏萧尊曜红透的脸颊,嗔道:“看傻了?记住,这话可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你父皇。”
萧尊曜忙不迭点头,暗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母后放心!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他满心满眼都是母后绝美的舞姿,暗暗想着,以后一定要把今天的场景记一辈子。
正午的阳光透过龙涎宫的雕花窗棂,在金砖上投下斑驳光影。萧夙朝大步踏入内殿,玄色龙袍上的鎏金蟒纹在日光下泛着冷光。他长臂一揽,将正倚在榻上小憩的澹台凝霜圈入怀中,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什么秘密?背着朕给这小子献舞了?”帝王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萧尊曜瞬间僵在原地,握着玄铁匕首的手心渗出薄汗。他强装镇定地挺直小身板,暗金色的瞳孔转了转,扬起笑脸:“才没有!母后说她要给您献舞,想给您个惊喜!”少年声音清亮,尾音却不自觉地发颤,发间银冠上的东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萧夙朝挑眉,指尖摩挲着澹台凝霜颈间的珍珠项链,漫不经心地瞥向殿内宫女:“是吗?宝贝儿?落霜,你来说,太子说的是真是假?”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吓得落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奴、奴刚才去御膳房取娘娘的午膳了,并不知情……”落霜声音发颤,额头紧贴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萧夙朝冷哼一声,又将视线转向栀意:“你说。”
栀意浑身发抖,手中捧着的点心匣子险些掉落:“奴刚才去拿皇后娘娘最爱吃的点心了,并不知情……”
“一个二个的都不知情?”萧夙朝怒极反笑,冕旒珠串随着他的动作哗啦作响,“你们在皇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