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眼睛一亮,主动环住他脖颈,在他唇上轻啄:\"oK!\"她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整个人像无骨般挂在萧夙朝身上,\"快走吧,人家等不及了~\"
萧夙朝抱着康令颐缓步走向殿外露台,龙袍下摆扫过青玉阶,东珠冕旒在夜色里泛着冷光。他低头在她发顶轻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朕说错了,现在应该叫烬雪——\"指尖把玩着她耳后的碎发,语气漫不经心,\"慕嫣然这名字妖里妖气,朕亲手给她换了。\"
康令颐仰起脸,凤眸在月光下亮若星辰,伸手勾住他束发的金丝绦:\"就是!还是陛下取的名字好听。\"她忽然狡黠一笑,在他耳畔呵出热气,\"对了,陨哥哥,我学会《媚骨生》了。\"尾音故意拖得绵长,带着诱惑的颤意。
萧夙朝脚步一顿,暗金色眼眸骤然深邃,掌心不自觉收紧:\"是吗?\"他转身将人抵在蟠龙柱上,冕旒垂落遮住两人身影,\"待会儿跳一次?\"声音低沉沙哑,像裹着滚烫的蜜。
康令颐歪着头,指尖划过他喉结,薄纱下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看心情咯~\"她故意侧过脸,发间银铃轻响,\"说不定......\"
\"说吧,又想要什么东西?\"萧夙朝看穿她的小把戏,屈指弹了弹她泛红的脸颊,龙袍下的手臂却将人搂得更紧,\"只要你开口,天上的星星朕都摘给你。\"露台外,宫灯摇曳,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投在青砖上,缠绵成一幅旖旎的画卷。
康令颐蜷在萧夙朝怀里,指尖绕着他胸前金丝绣的龙纹,眼波流转:\"我要看陨哥哥舞剑。\"她忽然仰起脸,在他下颌轻啄,\"不过嘛,先看烬雪跳《媚生劫》。\"尾音裹着蜜糖般的娇嗔,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萧夙朝喉间溢出低笑,将人搂得更紧,冕旒垂落在她肩头:\"依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宠溺,暗金色眼眸里盛满柔情。
就在这时,一抹银红身影飘然而至。烬雪——曾经的慕嫣然,此刻身着缀满珠翠的舞衣,跪在青砖地上,声音清婉:\"陛下。\"
\"哥!\"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突然响起,萧清胄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锦袍皱巴巴的,发冠也歪了几分。
萧夙朝微微皱眉,倚在蟠龙塌上,随手将康令颐摁进怀里,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清胄,来这儿干嘛?\"
萧清胄气呼呼地冲到榻前,指着自己被咬红的手背,委屈巴巴道:\"哥,慕嫣然她...她咬我!\"他鼓着腮帮子,活像只炸毛的兔子,\"我就说了句她跳舞没皇嫂好看,她就...\"
萧夙朝斜睨着弟弟惨兮兮的模样,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康令颐发间银铃,冷笑出声:\"本来就没有令颐跳得好看,还不准说实话了?\"他屈指勾住萧清胄手腕,暗金色眼眸扫过那道齿痕,帝王威压骤然翻涌,\"清胄,朕看看你的手。\"
烬雪浑身剧烈颤抖,珠翠相撞发出细碎声响。她膝行两步,额角重重磕在青砖上:\"陛下饶命!是臣女一时冲动......\"话音未落便被萧夙朝森冷的目光截断。
\"疼!\"萧清胄龇牙咧嘴地往后缩,却被兄长牢牢攥住,\"哥你从小到大对我说过最重的一句话就是'别让我肖想皇嫂',现在倒好,为了护皇嫂连亲弟弟都不管了!\"他委委屈屈地撇着嘴,活像被抢走骨头的幼犬。
萧夙朝猛地甩开弟弟的手,龙袍扫过蟠龙塌掀起劲风。他抬手撑住下颌,冕旒下的眼神如淬毒刀锋:\"来人!\"随着一声冷喝,暗卫瞬间现身,\"把慕嫣然的牙给朕掰下来——\"余光瞥见康令颐欲言又止的神情,语气稍稍放缓,\"留她条命,扔去浣衣局。\"
康令颐窝在萧夙朝怀里,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衣襟上的金线:\"陨哥哥......\"她刚要开口求情,便被帝王俯身堵住唇,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她咬了朕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萧清胄急得直跺脚,锦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等会儿!只是咬了一口,没必要把牙掰下来吧!”他攥着兄长的龙袍袖口,活像只摇尾乞怜的金毛犬,“好歹也是条人命啊!”
萧夙朝挑眉,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暗金色眼眸流转着冷意:“你想如何?上药了?”
“没……”萧清胄挠了挠头,眼珠一转,“要不让她做回老本行?”话音未落,便被兄长一记眼刀劈过来,连忙摆手解释,“我是说端茶倒水做粗活!粗活!”
“宫里可没有野男人。”萧夙朝嗤笑一声,龙袍下摆扫过蟠龙榻,掀起一阵劲风,“做粗活?倒也可以。”他屈指叩响鎏金茶盏,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举着烛台在花瓶碎片上跪三天,三天过后滚去掖庭,终身不得出。”
“我哥威武!”萧清胄欢呼一声,全然忘了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