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喉间溢出一声满意的低哼,粗暴地扯开她半湿的衣襟。康令颐慌忙去捂,却被他扣住双腕举过头顶。\"记住,\"萧夙朝含住她因战栗而轻颤的耳垂,声音沙哑得像是淬了毒,\"你的每一个眼神、每寸肌肤,都只属于朕。\"说罢,他仰头饮尽杯中残酒,俯身将辛辣的酒液渡进她口中,寝殿内再度响起凌乱的喘息与锦缎撕裂的轻响。
锦缎撕裂的脆响惊得康令颐浑身一颤,冰凉的空气骤然裹住被扯开的肌肤。萧夙朝眼底的暗金色风暴翻涌得愈发汹涌,他扣着她的手腕狠狠压向软垫,冕旒上的珍珠垂落,在她锁骨处划出一道红痕。\"说!\"帝王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除了朕,还有谁敢觊觎你?\"
康令颐被掐得眼眶通红,泪水顺着鬓角滑进枕间。她胡乱摇头,发间歪斜的银铃撞出破碎声响:\"没有...只有你...陨哥哥...\"话音未落,萧夙朝突然抓起榻边半壶残酒,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她颈窝蜿蜒而下,浸透身下绣着并蒂莲的锦被。
\"不够。\"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令人战栗的森冷。指尖蘸着酒水,沿着她起伏的腰线游走,\"用舞姿取悦朕,让全宫都听见——\"话音戛然而止,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宫人的惊呼声。
\"陛下!\"御前侍卫的声音带着惶急,\"尚书贪墨已绞杀五人!\"
空气瞬间凝固。康令颐感觉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萧夙朝阴鸷的眉眼在烛火下忽明忽暗。帝王猛地扯过龙袍披在身上,冕旒随着动作剧烈晃动:\"看好皇后。\"他转头看向她,暗金色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等朕回来,再慢慢算账。\"
御书房内,沉香袅袅却掩不住压抑的怒火。萧夙朝猛地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朱批墨迹在青砖上溅开狰狞的血痕,他声音里带着令人胆寒的颤音:\"皇后与荣亲王有染?\"尾音高高扬起,像是出鞘的利剑,瞬间划破凝滞的空气。
萧清胄浑身一震,玄色披风随着动作猎猎作响,他大步上前,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冤枉!哪有的事!\"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案上的青铜镇纸都微微发颤,\"你把令颐看得那么紧,我这两天连宫门都没进过!\"他扯着领口的玉带,脖颈青筋暴起,\"都说好了做你最疼爱的弟弟,我是疯了不成?这个节骨眼上,我会去招惹自己的嫂子?\"
萧夙朝冷笑一声,袖袍一甩,一叠照片重重砸在檀木案几上。泛黄的纸页四散开来,画面里康令颐与萧清胄姿态亲昵,烛火映得她脸颊绯红,发丝凌乱。\"你自己看!\"帝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暗金色眼眸里翻涌着滔天怒意。
萧清胄拾起照片,定睛一看,突然气得笑出声来:\"亲哥,你忘了?\"他将照片狠狠摔回去,\"这是咱们三个从赛车场回去后,令颐给你献舞!好不容易勾得你欲火焚身,结果顾修寒来报说要开会!\"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令颐嫌顾修寒天天搅局闹脾气,你那晚要深夜开会,特意让我陪着令颐,顺便教训顾修寒!我那晚守在门外,半步都没踏进寝宫!\"
话音未落,一旁的尚书突然上前,颤巍巍地从袖中掏出一叠照片:\"陛下,臣还有证据......\"他的声音带着讨好的意味,却在触及萧夙朝森冷的目光时,生生咽回了后半句。御书房内气氛骤然降至冰点,只听见萧清胄粗重的喘息声,与萧夙朝指节捏得发白的声响。窗外突然炸响一声惊雷,豆大的雨点砸在琉璃瓦上,仿佛连苍天都在为这场闹剧叹息。
御书房内,萧夙朝猛地掀翻案几,青玉笔洗滚落地面摔得粉碎。他踩着满地狼藉逼近尚书,冕旒随着剧烈动作撞出凌乱声响:\"尚书贪墨三百万,私设刑堂绞杀五人尚未彻查,反倒在这编排皇后与荣亲王有染?\"帝王暗金色眼眸翻涌着雷霆之怒,\"朕昨日整日守在皇后身边,昨夜更是......\"话音一顿,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怎么?莫非与皇后有染之人——是朕?\"
尚书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陛下明鉴!臣所说并非昨日,而是陛下微服凡间时,皇后曾窝在荣亲王怀中撒娇!\"他颤抖着呈上另一叠照片,画面里康令颐倚在萧清胄肩头,眼尾泛红似笑非笑。
萧清胄一把夺过照片,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赛车场的照片!哥你忘了?\"他将照片甩在萧夙朝面前,\"我当时晕车吐得昏天黑地,是你带我们去的赛车场!明明是你先故意试探令颐,她才赌气靠在我肩上!\"
萧夙朝盯着照片上康令颐狡黠的眼神,突然气极反笑。他扯松领口玉带,笑声里带着自嘲:\"原来朕亲自在场,竟也成了奸情铁证?\"他猛地将照片撕成碎片,扬手撒向空中,\"不过是皇后想气朕罢了!\"
祁司礼倚在门框上,折扇轻点掌心:\"得,越审越热闹,看来这账本还没审完,倒先审出个'桃色冤案'。\"他摇头轻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忧虑。
两小时后,龙涎宫内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