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哥!我恨你!\"顾修寒的声音混着瓷器碎裂的脆响从车载音响炸开,背景里还传来孩童的尖叫,\"你女儿还好,你两个儿子快把我这儿掀了!萧恪礼又拆我的百达翡丽!别闹了行不行!\"
萧清胄突然扯下卫衣帽子,暴起的青筋在脖颈间跳动。他一把抢过手机,对着话筒怒吼:\"你喊什么啊?!\"车载屏幕映出他涨红的脸,\"最大的才三岁,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你一个奔三的人了,冲四个孩子喊什么?!\"他猛地拍了下副驾扶手,震得车载香薰都晃了晃,\"再喊等你回萧国,信不信本王用剑削你?!有病!\"
萧夙朝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暗金色瞳孔泛起笑意。帝王瞥了眼后视镜里康令颐忍俊不禁的模样,鎏金锁链突然化作耳机缠上她的手腕,隔绝了电话那头的喧闹:\"令颐捂好耳朵,别脏了你的清净。\"
萧清胄像头被激怒的狮子,古铜色的脸庞涨得通红,脖颈处青筋暴起如虬结的树根。他一把扯松卫衣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疤,对着手机劈头盖脸地骂道:“顾修寒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四个小崽子都搞不定,还好意思在这儿叫唤?三岁孩子懂什么?你特么连哄带骗的本事都没有,还不如街边要饭的!”
车载屏幕映出他喷火的双眼,随着谩骂声,他猛地踹了一脚前排座椅:“萧恪礼拆你表怎么了?那是瞧得起你!有本事你把表锁保险柜里啊?在孩子面前摆什么阔气!你特么的,三岁小孩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你不知道好好引导?就知道冲他们嚷嚷,你这德行也配当孩子的监护人?”
他越骂越上头,古铜色的胸膛剧烈起伏,抓起后座的矿泉水瓶狠狠灌了一口,又“啪”地扔回杯架:“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一天天的就知道在外面装人模狗样,连几个孩子都搞不定,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要不是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老子现在就开着车回去,把你那副狗脑子好好敲一敲,让你长长记性!”
半个多小时里,各种犀利的脏话从他嘴里滔滔不绝地喷涌而出,每一个词都带着火药味,骂得顾修寒在电话那头毫无还嘴之力。萧清胄越骂越起劲,连萧夙朝都忍不住侧目,鎏金锁链在方向盘上轻轻晃动,似乎也被这阵“语言风暴”惊到了。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祁司礼低沉的轻笑,带着三分调侃七分幸灾乐祸:\"懵了吧?我早说别打这电话,你纯活该!\"背景音里隐约传来键盘敲击声,似乎他正优哉游哉地看着这场闹剧。
萧夙朝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暗金色瞳孔闪过笑意,鎏金锁链顺着他腕间攀上中控台,在夜色中泛着冷光:\"行啊清胄,骂的够脏昂。\"帝王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后视镜里倒映着后座少年涨红的脸。
萧清胄抹了把额角的薄汗,古铜色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卫衣下摆被冷汗浸出深色痕迹:\"必须的!\"他猛地扯松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疤,\"也不看看我是谁的亲弟弟!骂他顾修寒,那是给他面子!\"
萧夙朝突然一脚油门,宾利在高速公路上划出优雅的弧线,引擎轰鸣声震得车厢微微发颤:\"过分了啊,说好的做朕最疼爱的弟弟呢?\"帝王转头时,墨镜滑到鼻尖,眼底流转着危险的戏谑。
\"又没说不怼你!\"萧清胄瘫在后座,抓起被甩到脚边的卫衣帽子狠狠揉成一团,\"有水没?来一瓶?\"他喉结滚动,刚才半个多小时的连番痛骂,让他此刻口干舌燥。
萧夙朝抬手将墨镜重新戴好,鎏金锁链化作导航箭头指向远处:\"前头服务区买去。\"帝王话音未落,宾利已经风驰电掣般掠过路牌,尾灯在夜色中拖出猩红的光痕。
宾利碾过减速带时发出轻响,萧清胄猛地坐直身子,卫衣帽子滑到后脑勺,露出泛着薄汗的额头。他扒着前排座椅靠背,古铜色的手臂上青筋微微凸起:“我记得这块有赛车场是你的,干脆玩一会儿吃个饭再赶路。”喉间还带着未消的沙哑,尾音却兴奋得发颤,腰间破碎的玉佩随着动作撞出细碎声响。
萧夙朝转动方向盘,鎏金锁链在仪表盘上蜿蜒成计时表盘,暗金色瞳孔扫过后视镜:“朕定的晚上十点的票,现在下午四点半,误点了怎么办?”帝王的声音裹着冰层,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康令颐搭在扶手上的手背。
“化原型走呗!”萧清胄突然扯开卫衣拉链,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疤,“直接回萧国,去哪玩不是玩?”他的声音混着引擎轰鸣,像是要把压抑的晕车不适都吼出来。窗外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在车窗上扭曲成张狂的形状。
康令颐闻言眼睛一亮,蓝白裙摆随着转身漾起涟漪,珍珠发夹在暮色里折射出细碎光芒。她跪坐在座椅上,双手撑着前排靠背,眼尾朱砂痣鲜艳欲滴:“我觉得可以!上次在神界飙凤凰,好久没这么刺激过了!”女人的气息拂过萧夙朝耳后,帝王颈间的鎏金锁链突然发烫。
萧夙朝喉结滚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