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斜倚在蟠龙榻上,指尖把玩着鎏金腰带幻化的锁链,暗金色瞳孔泛着危险的涟漪:\"朕又没不让你看,抬头。\"他的声音低沉而慵懒,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鎏金锁链在萧清胄后颈轻轻缠绕,似是在警告又似在催促。
萧清胄浑身紧绷,冷汗浸透了后背的官服,却依然死死盯着地面:\"臣弟不敢...\"话音未落,一抹香风掠过鼻尖。
康令颐莲步轻移,薄纱随着步伐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曼妙曲线。她媚眼如丝,俯身叼起桌案上晶莹剔透的葡萄,发间珠翠轻晃,在烛光下折射出细碎流光。跪坐在萧夙朝膝前时,薄纱滑落肩头,雪色肌肤上还带着惊鸿舞时的薄汗。她勾住萧夙朝的脖颈,朱唇轻启,葡萄带着她温热的气息递到帝王唇边。
萧夙朝喉结滚动,扣住她后颈深深吻下,将葡萄与她口中的气息一同吞下。鎏金腰带在两人周身盘旋,织就一道金色屏障,将旖旎的氛围烘托得愈发浓烈。松开时,他摩挲着她泛红的唇角轻笑:\"不错,跳完了吗?\"
康令颐半垂着眼睫,指尖划过他胸前的龙纹:\"没...\"尾音带着勾人的颤意。她轻咬下唇起身,广袖翻飞间,鎏金琴弦再度奏响。惊鸿舞的余韵未尽,羽衣霓裳的旋律又起,薄纱随着舞步飞扬,在她周身缭绕成朦胧的雾霭,将殿内炽热的目光与萧清胄不敢抬头的狼狈,都化作这场艳舞的点缀。
一曲惊鸿舞正酣,萧清胄跪得膝盖发麻,突然腰间玉佩滑落,清脆声响惊得鎏金腰带瞬间化作利刃,抵住他咽喉。萧夙朝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那枚羊脂玉,暗金色瞳孔骤然收缩——玉佩上缠绕的银丝纹路,分明是三个月前他亲手为康令颐打造的定情之物。
\"朕给皇后打的玉佩,怎么在你那?\"萧夙朝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鎏金腰带化作锁链缠住萧清胄手腕,猛地一扯,将人拽到蟠龙榻前,\"还如珠如宝的藏着掖着?\"
萧清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顺着额角滚落:\"臣弟知错!那日皇嫂未怀孕时,在花园练习舞姿不慎掉落玉佩...\"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余光瞥见康令颐骤然煞白的脸色,心猛地一沉。
\"你偷看了?\"萧夙朝的指尖擦过萧清胄脖颈,鎏金锁链突然收紧,\"看到了什么?\"龙纹腰带在身后翻涌成遮天蔽日的金浪,将整个内室笼罩在肃杀的威压中。
\"是!\"萧清胄被勒得几乎窒息,却仍奋力挣扎着辩解,\"臣弟不是有意的!那日途经梅林,远远看见皇嫂在练舞,不慎跌落玉佩...\"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喉间泛起血腥气,\"请皇兄莫要怪罪皇嫂!都是臣弟的错!\"
\"告诉皇兄——\"萧夙朝俯身逼近,帝王的龙涎香混着危险气息扑面而来,鎏金锁链化作细针抵住萧清胄后心,\"清胄到底看到了什么?\"
萧清胄喉间发出呜咽,被鎏金锁链勒得青筋暴起,却仍咬牙开口:\"去年夏天月圆夜,皇嫂在牡丹花海着薄纱献舞。\"话音未落,殿内温度骤降,蟠龙柱上的金龙雕刻在寒意中泛起霜花。
萧夙朝猛地转头看向康令颐,暗金色瞳孔里翻涌着滔天怒意:\"你那日拒绝朕是为了在牡丹花海献舞?\"他攥住康令颐手腕的力道重得惊人,鎏金腰带化作荆棘缠住她腰间,却在触及肌肤时又骤然化作金丝温柔缠绕。
康令颐咬着下唇,指尖抚上萧夙朝紧绷的下颌:\"想给你个惊喜嘛...\"她眼波流转,却难掩眼底委屈,\"我分明让人知会你了,哪成想你不来。\"薄纱下的身躯微微颤抖,惊鸿舞留下的绯痕在烛火下愈发艳丽。
\"那为何没有任何人告知朕?\"萧夙朝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鎏金腰带在身后疯狂翻涌,将满室沉香搅得凌乱不堪。
萧清胄突然重重叩首,额头在青砖上撞出血痕:\"陛下饶命!是臣弟把佣人拦住了!\"他蜷缩着身子,发丝凌乱地挡住苍白的脸,\"那日见皇嫂独自起舞,臣弟一时鬼迷心窍...怕皇兄看到后责怪皇嫂衣着单薄,才...\"话未说完,一道金鞭狠狠抽在他背上,溅起血珠染红了蟠龙榻前的地砖。
\"好大的胆子。\"萧夙朝抬手又是一道金鞭,却在触及萧清胄时化作流萤消散。他望着康令颐泫然欲泣的模样,胸腔里翻涌的妒火突然化作酸涩,鎏金腰带缓缓缠上她发间,将散落的青丝温柔束起:\"下次...要朕亲自带你去看牡丹。\"
康令颐眼睫颤动,水润的杏眸蒙着层薄雾,指尖揪着萧夙朝的衣襟轻轻摇晃:\"人家只是想给你个惊喜嘛,你都不来...\"尾音带着委屈的颤意,雪色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光泽,薄纱滑落的肩头还沾着惊鸿舞时的汗意。
\"一会儿再撒娇,嗯?\"萧夙朝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暗金色瞳孔却陡然转向萧清胄,鎏金腰带如灵蛇般缠住少年的脖颈,\"萧清胄,还有什么?\"
萧清胄被勒得脸色青紫,仍倔强地摇头:\"没了...真的没了...\"